皇帝御赐牌匾过。
皇上诏书过。
大长公主赠与的家具,一辆辆车路过。
同知、通判、兵马督监,推官、知州、守备、团练、主簿、司理,参军等等,几百名官员在大雪中,望着那些皇家御赐,心态不一,目送府尹大人一家入驻。
后院,当会宁来的衙役,将家当和东西全部搬进来离开后。
外人以为宋九族会像那些家当一般庄重。
实际上却是:
宋大伯和高屠户他们这些老头,两手揣着暖袖子,震惊地仰头望望这里,望望那里:
“这也太大了,我指定会在家里走丢的。”
“是啊,这也太难了,在家里还要记路。”
老太太们是在后院仆人房里,发现两户人家:
“你们谁呀?”
这两户人家一脸愁苦,他们可不是上任府尹家的奴仆,是前衙给配备的,从有黄龙府那日就配来了,很担心被赶回家:
“回老夫人们,小的一家是园丁。”
“回老夫人们,小的一家是打杂的,粗使活,烧火墙火炕地龙都由小的一家在干。”
两家人在介绍情况时,葛二妞摆手让打住,眼神上下扫视跪在面前的一位黑壮的小丫鬟:“你刚说你叫啥?”
“胖丫。”
几位老太太立马对视,那不能叫胖丫了,这不扯呢嘛,和府尹家大小姐同名。
小丫鬟的家人一脸惊呆:大小姐咋叫这名。
一副急忙让出的样子:那这名快给大小姐使吧,他们家不要了,就是不知晓该叫啥。
这黑壮丫鬟的爹倒是有眼力劲,一个头磕地:“求老夫人们赐名。”
赐名备不住能在这里留稳当,不至于被轰走。
王婆子双手环胸:“她平日里都干么呀。”
“烧火,喂鸡,什么都干。”
“那就叫烧***。”
瞧,多好起。
郭老太她们:有才,妹子有才。
至于你们能不能被留下,要等诰命老夫人拿主意,眼下,哪都不能乱走,就给我们将屋子烧热热的。
与此同时。
宋福生正在屋里,屋里全是自家人。
他对着大拇指呸了一下,就开始点银票,两千两一张的一沓,点的情不自禁失态了,“呵呵,呵呵呵。”
可以说,辛苦这么久,就为这一瞬。
“你们厉害了你们,我都没敢想。这年,可真是货真价实的肥年。”
宋福生一边拢银票一边说:“就以我点的这些整银票,初步估算,按照咱当初说好的提成分法,各户都能发下去不少钱。”
阿爷把门坐在小板凳上抽烟袋说:“发啥钱?不发!”
这孩子心咋那么大呢。
赶紧将那账面上的窟窿堵上,让他睡安稳觉吧。
哪有欠饥荒过日子的。
虽说胖丫为宽他心,看他嘴上全是大火炮,前一阵私下和他说过:“太爷爷,查过律法,没有挪用这个行为罪名,这是个漏洞,只有被发现堵不上才会定污”。
反正,胖丫废话可多了,一顿掰扯,说话一套套的,但是他一点儿也没被安慰到。
在老爷子心中,有没有那个罪名能咋的?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人家说咱行咱就行,要是心眼子不顺,说咱犯了砍头罪,没那个罪名现编也能给咱绑法场上。
再不能如此冒失,那纯是刀口舔糖,危险。
想到这里,宋阿爷怕小子们见钱眼开,再次强调:“留作扩大收货给百姓们发工钱,越干越大,跟雪球似的,那要有过河钱,别挣了就分。”
宋富贵他们一帮汉子闻言道:“是,老爷子,你不用急眼,俺们不要,再者说,那么多银钱,咋花呀?”
都没地儿花,没空花,不知晓该咋花。
置房置地没用,赶明还得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