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真是这样。
搞的大丫甚至反思过,难道她这个亲闺女竟比外人对爹娘还抠门?不应该啊。
要不说大丫嫁老隋的大儿子真是嫁对啦。
别管大丫最后会不会白给娘家银钱。
人家隋绍波年纪轻轻的,就没想要那钱,媳妇要靠自己养。
媳妇那份体己钱是没嫁人前辛苦挣的,想孝顺父母,或是哪怕全花又如何?全凭大丫自己心意。
“你和翠兰前后脚出门子,你看我大姑爷子,再看那姓周的,被咱邵波比的真是一天一地。我眼下对你可放心啦,你跟人家好好过,这月来葵水没有?你咋总来它呢,烦人。”
大丫知晓亲娘只要拿钱就乐。
不过即将到来的离别,还是让她舍不得朱氏。
她自己也奇怪,以前盼着嫁人,恨不得再也不回总挨揍的娘家。娘打她打得狠时,还曾捂着脸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决不孝顺亲娘。
可是嫁人那日,她哭的稀里哗啦,频频回头看爹娘和二丫。
就是现在娘一心想要去会宁陪弟弟,只有三分真情舍不得她,关心两句就聊钱,她仍旧舍不得的想哭。
“娘,我倒不希望太早有身子,我还想跟着夫君去会宁看你和爹妹妹弟弟,还有奶、三叔他们。我听夫君说,公爹要去那里看三叔顺便收皮子。”
朱氏一甩大丫抓住她的手,翻个白眼道:“你快拉倒,心咋那野,成家不生娃你成个什么家。用你去看我们?过好你自个日子得了。”
“嘿嘿,”大丫挨骂也嘿嘿。
与此同时,还有几个小子在挠头笑,就是那几个当职请假回家干活的。
何氏捂着心口说大郎:
“我和你是真操不起心,那个开药铺子家的闺女多好,你咋就能连面都不见。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你娶了她,咱家这么多口子人,你算算,吃药都能省不少银钱。
家里得有个与药有关的,到真章,你是看大夫还是寻个金贵药,她借力。”
宋福财边用抹布擦手上的辣酱,也边说大郎道:“行了,我们一说你,你就油盐不进,那你自个在这耍单吧。”
大郎心想:没自个啊,奉天有仨小子呢,你们走就走呗,吓唬谁。
虎子这面倒是比大郎强出太多。
宋银凤和田婆子这位好说话的奶奶,只归拢家当时,提几嘴成家的事。遇到有人要给做媒,不准直接回绝,写信告诉一声。
当然了,更多的是嘱咐这是你的衣裳,那是你袜子。
道远,一年半载见不到虎子,今年不能回来过年,明年看看吧。要看宋福生忙不忙。
所以当亲娘和亲奶奶的,总想给留在这里的虎子多预备吃穿,多留点过河钱。
虎子说:
“我爹他们总押镖到奉天,又不是见不着,娘有东西可以捎给我。
更不用多留钱,实在不凑手,我和大郎早就想好,就在镖局上支银钱呗,回头再让爹还账。
我现在只觉得咱家这房子白瞎了,也不知你们到会宁有没有地方住。指定没有咱家这些新房像样。
还有桃花铁头,我想见他们,真想随你们去。”
……
出发了。
村里人这个恋恋不舍啊。
这可是真搬走啦,大部队迁移。
只不过宋九族对人类,还没有对新房面露处不够的遗憾。
各个笑哈哈挥手道:
走啦,福生那面在等着。
恩那,那里老鼻子事等着我们去做。
明年有机会回来过年,这算是我们的祖宅啊,你们可得给照应。
老乡们,保重,回见。
……
奉天城外,送行的人不能再向前,再向前就不归奉天地界经管。
大郎和虎子他们当家人面前,又嘿嘿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