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被大哥、三弟还有大姐家越落越远。”
他大哥炸辣酱卖,俨然已经能支撑起那一摊,三弟有时让大哥直接与陈东家联络,这往后就是大哥安家立命的本事。
他也学过做辣酱,做出那东西长毛,那才奇怪,要不说各练一手活。
而大姐夫田喜发更是能干,带骡子队走南闯北,眼下也比他胳膊上杠多、挣得多。
他那时就想着,木匠这玩意不是一日两日能成手的,他要是一学两三年不进钱,大哥大姐夫在他学手艺那两年得挣出多少钱。
关键老娘还很有钱,见过不少好东西。
到时就属他家底薄,过年过节给老娘孝敬都会被大伙比对的囊中羞涩,那样老娘或许都会瞧不上他这个二儿。
都多大岁数了,还要靠兄弟姐妹接济。
所以,他就总寻思挣一些,然后手里有银再去学木匠,攒出两三年不进钱也能不太抠抠搜搜的程度。
马老太这才觉得忽略了这个儿子,“老二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咋能瞧不起你,你大哥三弟你大姐夫也不会那么去想的。”
娘俩话题聊出好几个弯道,一会儿聊木匠,一会儿聊大丫。
直聊到:“娘,真的,没我三弟,我房子都建不成。”
马老太一巴掌拍宋福喜后背上:“别特娘的在这里磨牙,就你这黏糊劲儿,当初是怎么埋的地雷杀的人?我都怀疑你是滥竽充数去了,一把年纪了,还得哄你,滚犊子!”
慈母只当了一盏茶时间,在马老太这里,再多不可能。
倒给宋福喜骂乐了,感觉心里可透亮了,不好意思与三弟说的话,终于和娘说了出来。
转回身去了自己屋与朱氏提大丫。
朱氏:“大伯家的翠兰,快双十的岁数都能嫁那么富足的人家,咱家大丫能找更好的。”
“滚犊子,”没等朱氏说完,宋福喜就骂道:“放着黄花小伙不当女婿,拿那鳏夫比对。你只看见那家田多,瞧没瞧见翠兰进门要当后娘?瞧没瞧见大伯娘到现在还不吐话,要是真好,大伯娘早就喜上天。”
朱氏不敢造次,一边铺被一边嘀嘀咕咕道:“那是你大伯娘不知足,竟然骂是逃荒耽误翠兰岁数,她怎就不想想,没逃荒前在老家,她家翠兰想找有钱鳏夫都没门,人心不足。”
宋福喜被气的腿疼。
他近日没出门押运就是老寒腿犯了病痛,走不了远道。
就那年,才到这里的第一年,宋福喜入冬日日在外面做木门,太久蹲坐做下的病。
“我也将这话送给你,朱氏,别人心不足,在老家,就你这个娘我这个爹,想给大丫嫁进县城都会笑醒。就是那阵想嫁进城里,依旧要靠三弟三弟妹。”
与此同时,隔壁房子,宋阿爷说出的那话可气人了,要是让葛二妞听见能将鼻子气歪。
宋阿爷正在抱着丫丫说,“就你这小丫头有福气,不着急嫁。等你嫁人那天啊,太爷爷活没活着都知晓你能嫁的挺好。”
“为么呀?”
“到时你三叔能当更大的官喽。”
第六百九十七章 连想都不敢想(二更)
这一日,宋福生去参加学政大人组织的举人见面会时,隋家派来的媒婆登门,手里抱着一只鸟。
本应抱大雁来,但是这个季节没有大雁,隋邵波就给大丫买了只鸟,让媒婆抱来,与之相比,比周家村那个来提亲的地主有诚意。
至少在宋九族全体人员眼中是这样的。
因为大雁在这里有个寓意,它由于到月份就准时飞向南方北方,在古人眼中大雁代表诚信,属于第一个报信的人,隐含我们是有诚信的来提亲。
钱佩英全程围观,学一学,看一看。
上有四壮、中有闺女,下有米寿的,她也拖家带口需要办好几场。
再者说,老爷子还有朱氏非要让她镇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