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此时望着宋福生,满脸写着:“团长,我爹好坑儿呀,我冤啊,您可要为我做主。”
宋福生冲老三点了下头:知道了,接着隔离吧。
陆畔坐在车里,亲耳听着这种种,笑了下。
前后来了个反转。
本来宋叔下车前很明显有点担心,转回头却变成这样。
能让一人几人为你出头说话,那叫人缘好。
能让许多人为你着想为你出头,那才叫得人心。
其实陆畔也想下车来着,想站在人群里听村民们讲这些,而不是坐在车里旁听。
但是他下车,这些人就要对他行礼。
贡院门前也是,认不出他,他很自在,认出了,那些人即便为他献诗词也要弓腰敬上。
他那份闲适的心情就跟着变了味儿。
所以,一直以来,他很喜欢去宋家坐坐。
那一大家子人见到他,表现的都很自然,哪怕相处中稍稍有些拘束,也比外面的人强上一些。他也能放松一些。
至于最喜欢的嘛,当然是茯苓。
因为……陆畔一笑:
因为茯苓在他面前是最没自觉的,他的身份在她那里总是显得无关紧要。
那是一点儿紧张也没有啊。
“回来啦?”阿爷比划着烟袋锅。
宋福生也离很远就挥手:“回来啦!”
当宋茯苓听到外面热闹非凡跑到大门口时,顺子正好掀开帘子。
陆畔抬眼间,笑看着她下车。
第六百七十四章 我们用双手创造的家(二更)
马老太知晓陆畔的心思,自然就格外留意那方面的动向。
刻意留意到一种什么程度呢?
在别人眼中,陆畔很正常的表情和动作,在马老太眼中,那都不是正常的行为,她会仔细在心里掰开了揉碎了分析那都是什么意思呀。
这不嘛,马老太看见陆畔下车就脸带笑,她立马一边热情地迎接,一边不留痕迹的顺着陆畔的眼神也跟着回头望。
一望,就瞧见了她那个俏生生的小孙女,正站在大门边,手把着门环也在笑。
哎呦,你说那俩人,啧啧。
经她分析,这就叫一个直勾勾地瞅,一个眼巴巴地望。
“老夫人。”
顺子觉得马老太站在中间阻挡少爷偷看宋姑娘,急忙做出请的动作,让马老太随他去那几台拉着礼物的车边。
“可别,顺子,你叫我这个,我不习惯。”
你在国公府唤公主一声老夫人,冲她也叫老夫人?那咱不是成了公主啦?
自己半斤八两还是知道的,连个奴仆也没有,刚在后园子给地施完肥,被叫那个怪不自在。
“老太太。”
“嗳,这就对了,我还是听这称呼自在。”
“您老瞧。”顺子话落,掀开其中一台车的车帘。
“噢!”我的天,马老太倒抽一口气,被惊的一下子双手捂住嘴。
这车里,只装着一很大的盆景。
不,说它是盆花并不准确。
如若是真盆景,老太太不会被惊的失态。
要是真花草的那种,备不住还会难为住马老太。
因为老太太需要急忙调整表情装作惊喜,毕竟花草小树苗那玩意在她心里不当吃不当喝的,她这种阶级的人实在是欣赏不来那种美,收到那种礼物也不会太开心。只会觉得,你这不是给俺找活干吗?俺还得时不常浇它。
所以说,这是一盆假花。
是用什么做的呢。
金片银片做出来的盆景,它叫:“火树银花”
那是真金片银片制成的。
马老太脸有些红,是一时气血上涌造成的。
顺子特意先给马老太叫过来,也是想着单独打招呼。
因为这火树银花只给马老太。
少爷送与的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