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问准了怎么说。”
“那这些天,你就一直放身上带着啦?放哪啦?”钱佩英很纳闷,她给洗衣裳也没发现。
宋福生指了指鞋,鞋垫下面用油纸包包好踩住来着,自个放的。
“我说嘛,一股臭脚丫子味。这这这,你也不怕晦气,死人身上抢过来放脚底下不离身,也不怕他晚上过来找你。”
“哎呦媳妇,我是不是给你保护的太好了,还有嫌钱晦气的?你是不是忘了你男人是谁了?”
“你谁呀?”
“你男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你男人了,我还怕个孤魂野鬼?活人我都杀了多少个了。”
“啊,杀人没事,我以为你又被谁附身了呢。”
“噗嗤,呵呵呵呵,”隔着炕墙,宋茯苓在那边又笑了起来,被父母逗的。
钱佩英没理会女儿,抓住老宋的胳膊:“可是这钱咱就昧下啦?我怎么觉得不踏实呢。”
“瞅你这老实样,先取出来放着,不是嫌弃这张银票晦气吗?然后再说。”
宋福生心里是想着干“快递”的。
倒不是想占为己有。
只不过是用自己的名头买房子,给大伙弄买卖。
什么买卖呢。
宋福生想用这笔银钱在各个重要的城池点,趁着房价低,买几处落脚点,干“快递”。
这不是云崖关被干通了嘛。
他就琢磨自家这伙人,要人有人,要地图有地图,他这不是能利用职务之便模拟出来嘛,要牛有牛,不行再买骡子,持久力好。
总之,家里人那都是上过战场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弄个快递干干,感觉挺适合,也应该能赚钱。
因为云崖关一通,奉天城这面的大户就都得陆陆续续搬家,皇上要是迁都,至少奉天城到京城这条线买卖会不错。
送个书信了,拉个行李啦。
如果要是能再多几条线路,像这次他打发宋福寿跑的码头线路,回头不止能拉货,还能弄点海物,来回倒一倒,挣个差价。
正好能配合他在城里买的几处大房子,开个生鲜连锁超市,冬夏咱都有肉、有菜,干好了,他开到京城。
其实这都是辛苦钱,不暴利。
要是搞大了,那啥,他心里还盘算着,等天下太平,没啥危险了,他打算让这些汉子们重走黄烨、葛津地,去曾经拯救大兵陆畔的七号地点。
那里没有人家,啥也没有,太好了,神不知鬼不觉守着大海,在那蹲一段日子晒晒盐。
当然了,目前这些都只能在慢慢琢磨中,毕竟眼下形势不允许、实力不允许,啥啥都没到那种程度。
所以,宋福生也没打算与别人讲,妻女也不说了,免得心乱,先收着吧,钱多还不好?没钱拿啥给孩子置办公园。
一提孩子,宋福生的老儿子终于回来了。
鸟悄的进屋啊。
真跟鬼子似的,这多亏三口任没再多说别的,要不然就被听见了。
“干啥哪,不知道我回来呀?才野回家,进屋也不打声招呼,”宋福生嘴上骂着,可人已经下炕俩手也伸了出去,一瞧就是要抱孩子。
米寿笑嘻嘻说:“不能喊,该把别人喊出来了,”到时给是不给呀,转手就端出个盆:“姐姐?姐姐给你骨棒,快啃。”
钱佩英说:“你方爷爷给的啊?”方爷爷就是员外爷一家。
“啊,我就是等着这个出锅才回来晚啦。”
宋福生疑惑地看向钱佩英。
钱佩英一脸习以为常了的表情:“咱家米寿现在吃百家饭,下了学堂,没等上桥呢,就被别人抱走,任公信家的饭碗他都端过。”
任公信的二儿媳和孙子领去的,据说受到了热烈款待。
宋福生扒拉住要往炕上爬的米寿:“你等会儿,那也不能吃不了兜着走啊?”
“那,那硬让兜咋整?我说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