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两位偏将是笨蛋,不知要放在小木碗里漂浮加热,陆将军话太少了没告诉过他们。
那两位就直接将列巴、奶砖、石灰水混一块煮了。
效果是,热的更快,连汤带水就全干了。
俩人正用舌尖舔辣椒面去去寒时,顺子说:“不能那么吃、吧?”
“嗝,咳咳咳,”让辣椒面当即呛的直流眼泪。
陆畔闻言,扭头瞅他俩。
眼神像狼似的,在夜晚很好使。
认真的瞄了瞄两位偏将的脸,得出结论:恩,没事。
扛造的很。
“团长,你快看看,这是账本。”任族长早在宋福生一进村就得到了信,拿着账本就出来迎。
这是宋福生当了“官”后,一直忙一直忙,第一次回村。
宋福生根本就看不清字,到家时,外面已经却黑。
用火把照了照,算了,还是看那些房子吧。
“这是新盖的两间房?地没上冻吗?”
“新盖的,上冻也不要紧,硬盖,咱就是当肉松房用,又不长期住人。这样的话,团长你们家那面就能倒出屋子了,不能让你们连个吃饭、大伙说话的地方也没有。”
“原料土坯子都是买的?”
“对,不仅咱们村,外村也将自家攒的推来卖,咱们村的小子们自个盖。”
宋福生点头,“那就顺手将奶砖棚子也再拾掇拾掇,别大雪天给压塌了,弄个门帘。”
任族长说,奶砖棚子倒是好说,大不了将这些妇女都打发家去,总聚堆熬干什么。
倒是列巴房,团长,要不要着手盖?这样的话,你们家那面,还能倒出几间空屋子。你看看,怎么安排为好?
宋福生拒绝了。
一个是那样的话,会面临搬家拆炉子,耽误不起工。女儿列巴那面相当于是和户部签了合同。
每半个月要上交多少块,一天工也耽误不起。
什么时候仗打完了,户部说不用了,烤炉房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才能歇歇。
另一个是,马老太不能让。
炉子要是搬进了村,那不就等于烤炉构造公布于众了嘛。
宋福生也知道,任族长确实是好意,想用户部赏给的银钱多多盖房,让他们那面松快松快。
所以他拒绝的理由只说不能耽误工,家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来村里干活也不方面,先这样。
就在这时,任公信一边举着火把往这边跑,一边喊道:“福生侄子回来啦。”
他就不叫团长,从来没叫过。
以前关系不好时,那是不配合。
现在关系他认为很不错了,他儿媳提醒过“爹,叫团长,”任公信不乐意道:“叫什么团长,那不亲香。”
此时,任公信跑动时还要忙着提鞋,鞋都没有穿好。
可惜任族长拦着他,不让上前:“团长才回来,还没有到家,你赶紧回家抱孩子吧。”
任三叔他们几个辈分大的也拦着:“公信啊,要是没急事,没有功夫与你唠瓜,团长与自家人还没说上话呢,明早又要起早走。”
宋福生像是被护送似的,这才上桥。
不护送不行,村里人太热情。随着走,随着就被村民围住,你问两句,他打听两句。
老娘眼巴巴看他好半晌也凑不上前。
“给,奶砖钱我给你要来了,只能是银票,我没空换。让咱家那几个在童谣镇当值的小子给你换吧。”
马老太小心翼翼摸着银票。
她不喜欢银票,飘轻的,心里不踏实。
不过,眯眼仔细看过上面卡戳的字时,笑了。
一笑露出里面掉没左边大牙,“哎呀妈,好儿子,”又急忙降低音量:“五百两,真给五百两啦?我寻思不能给我凑整呢,这可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行啊,还真认识字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