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是没受伤?”
宋福生告诉妻女,我也不想让人背啊,可那吊桥和咱们想象中不一样,暗示和现代很不同。
“板子之间有空隙,下面全是山涧,那天还下雨,雾茫茫的,板子滑。你知道陆畔的战马咋过去的?抬过去的。
我们带去的骡子牛上吊桥前宰杀,血喝了,肉放身上背着吃。
而且真有人踩秃噜,多亏互相身上都绑着绳,即便拽掉了一个人,桥上还有好些连着兵,再给往上拽。
富贵他们全是陆畔身上武艺高强的亲卫兵背着。
我最初还以为自个没事,我又不恐高,但我一看有人掉下去了,这腿肚子就开始转筋。”
听的钱佩英直啧啧,震惊,“然后你才找的陆畔?”
“我找啥呀,不用找,他一直让我在他跟前。那孩子拽起我就背呗,跟扛麻袋似的一甩,我都没反应过来,趴背上了才反应过来,估计他看出我害怕了。”
所以,是不是挺心细?
宋福生转头对米寿道:
“你小将军哥哥打胜仗,可不是上去就打,经常只睡一个时辰,分析敌军将领性格,这叫因人而异,还要分析路线,天气,老多了。一场仗,能不能赢,取决于很多方面。”
“而你小将军哥哥最心细的是,他做事仔细,用仔细换得军心。”
“在与伤兵们分开前,他一个将军,能说出有多少人战死不奇怪。
但是竟也能准确的说出,有多少断胳膊断腿再也不能重回战场的人数。
准确的说出,这次被运回去的伤兵,有多少回去治好后,还能重返战场。
对那些不能再回来接着当兵的,他说,陆家军不会忘。
对那些将来还能回来的,他说,都回去好好养病,养好,他在这里等着他们。”
那一幕,宋福生此时再回想,仍然感触很深。万军面前,天乌云密布,马上就要分开走了,陆畔忽然就讲了这些话。
钱佩英听完,只觉那孩子得多不容易,尤其是还在前线打呢,才十八呀。你看看家里这些人回来,像老宋他们都挺大岁数了,那还又喊又吵吵做恶梦的,后遗症多重。
宋茯苓早就放下筷子,她在想象老爸描述的那一幕。
第一次,陆畔这个人的形象,在她脑海中是丰满的。
战场上,少年将军,头上盔缨飘飞。
战役后,流露出对战死士兵和残兵的心痛。
大帐里,没有电没有灯,在蜡烛的照耀下,给老爸擦脚,那时那人的表情,应该是有温情的吧。
陆畔那个人,在宋茯苓的脑海里,终于再不是挑开打蛋器绒布看她拧眉的样子。那时她只觉得毛病,贵公子,事真多。
还是宋福生和米寿说话,茯苓才缓回神。
“这回还分不分心读书啦?”
“不分心了,不过我有原因。”
“说来听听。”
“恩,没有好好念书,那不是因为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
第五百四十六章 上面来人了
宋福生被米寿一句话说的,当场就五迷三道了。
搂过来又亲又啃。
五迷三道的后果就是,脱口而出对孩子道:“你再坚持坚持,今年过年早,小年前,姑父就让你们先生停课好不好?”
好个屁。
钱佩英给宋福生拧的龇牙咧嘴。
当年就是这么给茯苓耽误的。
闺女当时明明能考的更好,有多少老师说过挺可惜的,就赖老宋。
老宋那阵天天嘟囔:“学习也太累了,书包都要给孩子压驼背,咋活不是活,不就是为这张嘴吃饭嘛,我给闺女多挣点钱,她也不缺吃少喝,比啥不强。”
还举例,在闺女快要高考那阵最关键的时刻举例。
说是哪个哪个单位,清北毕业的,和省里大学毕业的,考公务员最后到了一个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