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云崖关已经破了。”说话的这位军师笑了。
陆畔一点头。
军师笑容一收:“可为何没有传令兵过来?”
“粮队,援军,为何全无消息?”
“宋先生他们,又是如何找到咱们的?”
另一位军师道:“这一路上,他们应是遇到敌了军,哪一方的,又有多少人?”
“他们缴获了不少武器啊。”
“不少武器,那就说明敌军不是散兵啊将军。人多,那宋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而且西北方和我们想的完全是两码事,不太平。”
几位将领和军师将疑惑通通说了出来,但最终都指向宋福生。
也就是说,只有宋先生他们那伙人,才能回答咱们。
可那伙人眼下通通在补眠。
所以说,您问我们干啥呀?
我们和您一样,就晓得宋先生绝对是我们的自己人,没有他们,后果不敢想。
互相用胳膊推了推,快吃吧,接着吃。
只要做到将军问话咱们能回答上两句就行。
“没想到还给带了干蘑菇,这是宋先生特意给咱们准备的吧?”
“看见没有,那是干萝卜丝,那可是萝卜丝啊,这都给带来了。”
顺子凑到耿副尉身边小声说,“宋叔这人真是,就差带酸菜了,一向细致周到。”
耿副尉忽然放下碗,用手掌使劲捏了捏顺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顺子懂,耿副尉是让他别太难过,全子的胳膊丢了。
他从知道后,就开始苦中作乐。
“没啥,过去了,等我给他报仇。活着就好。”
“呵,对,”耿副尉松了口气,他们都差些死:“报仇。”
而陆畔那面也已经站起身。
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已经没心思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吃饱也不挪地方,就在那讨论吃。
招手唤来一名副将,命令今夜全面戒严。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松懈。
又让一名亲卫兵,去将所有医官叫来。
叫来后,随他来。
……
陆畔打头掀起账帘,里头九族男儿正横七竖八的睡着,扑面而来一股臭脚丫子味。
瞟了眼任子浩。
任子浩穿着陆家军服,很突兀的坐在外围守着这些人,怀里抱着他哥任子玖的脑袋,让他哥枕他腿睡,他自个正吃的香甜嚼着列巴,连口汤也没有。
“唔,将军。”
任子浩差点没噎到,急忙将嘴里的列巴吐在手里,空出嘴,解释道:
“将军,这都是小的老乡,小的守在这,他们要是有点啥事,我能给跑跑腿,我?”
越说越支支吾吾。
陆家军有规定,甭管什么情况,执勤的就是执勤的,站岗就是站岗,连伤兵员和普通兵卒活动的区域都有限制,必须听口令,不能乱溜达。
他眼下私自跑到大帐里,不能挨收拾吧?
“恩。”
恩?任子浩笑了,将军听进心了,那他的副尉大人在后面瞪眼睛也不能收拾他了。
一高兴,急忙接着吃,要饿死他了。
将刚才吐手里的重新塞嘴里。
陆畔:“……”回眸看了眼几位副手,他也不知道这兵卒是谁管理的。
耿良急忙上前,对着任子浩的头是一巴掌。
任子浩到底没躲过挨收拾,被拎到帐外。
帐里,医官们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压力大啊。
看见没?定海将军亲自上前检查这些人的伤势,一个一个查看,那他们必须得给治好啊。
高铁头是被疼醒的。
干么呀,他这耳朵包的好好的,谁给打开了?
王忠玉迷迷糊糊间骂了人:草,谁在扒老子裤子。
没错,他又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