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缴获要交公,所挣银钱必须全部放在明面上。
八项注意那就更多了。
小到给就是给,说借就是借。借一针一线也要当面归还。东西损坏,照价赔钱,不能差一个铜板。
大到,三叔说了,不许调戏妇女们。
妇女们包括:小丫头、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
而且,甭管是村里村外,哪的妇女都不行调戏。
像宋金宝这样的都被人拽住打听,更不用提马老太她们了。
是逃荒路认识的员外爷一家解救了马老太。
员外爷一家带着三辆牛车进了村。
老员外爷腿才能挪动,拄着拐杖都来了,那村里人总该让俺们走了吧?家里来客了。
任族长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阿爷引领着三辆牛车过桥。
自家门口。
“你们怎大雪天来啦?”
老员外爷一挥手,他俩儿子和俩孙子,齐齐解开捆在牛车上草帘子。
马老太失音。
宋阿爷失音。
三车满满登登的粮食。
老员外爷这才说:
“咱们和这里的人不同。
咱们哪,是差点就啃过树皮的人。
你们也知我家的事,手里有些余银,我就才到这里时,买了好些的粮藏起来。
这回?唉,我就知晓你们日子会难。
挣的虽多,但挡不住人多,要置办的家伙什也多。
这不嘛,给你们拉些粮,也不知够不够。不太放心,我就跟来了。”
宋阿爷眼圈忽然一红,心口热到像有东西往眼睛里涌。
一个健步上前捉住老员外爷的手:“他伯,我,你?”
马老太也极其热情地拽主员外爷的老妻往院里进:“咋样啊,你们那头征兵了没?”
这话弄得员外爷老妻没等进屋就差些哭,“征了,怎办啊,我路上本就埋了一个儿。这也是我们这趟来,想与你们共同商量商量,看看人多能不能想出个办法。我家老爷在家常说,你家三儿脑子活。”
宋阿爷在那面已经告诉了:“俺们或许还真有办法,福生已经被找去了。”
“什么?被找哪去啦?”
“走走走,进屋唠,先进屋,咱慢慢说,正好一起等福生家来的,或许真能给你们想出招。”
与此同时,奉天城某衙门处。
毛俊易本不需要见宋福生。
他是多大个官,手底下管的事太多,现在正是他最忙的时候,但还是决定亲自见。
宋福生也看出来了。
只他俩谈话,就被打断了好几回。有时连句完整话也说不上。
有拿着文件让毛俊易审批的,有让卡印章签字的,频繁有人进来请示。
另外,毛俊易的办公室里,只文书就四个,像现代的秘书似的。
这四个人,各司其职。其中一位是负责记录毛俊易和他的谈话内容,整理出文件备案用。
“喏,你也垫一口,也、饿了吧,”毛俊易指了指刚被送进来的包子。
忙了大半天没吃饭,这几日一直都是。
肚子不饿到咕咕叫,想不起来吃饭,毛俊易实在是太忙。
“不用一口一句回大人,随意些,咱们边吃边谈。你先与我讲讲,我要是给你划拨五百亩地,你能种出多少辣椒。”
这样的一个领导,宋福生一看他就是干实事的。
也就不饶弯子道:
“大人,算呗。打算以采收干红椒为主,每亩地,移栽密集一些,行距十二寸上下,株距不足一寸,每穴栽二到三株,那么亩栽就是一万八千株上下。”
宋福生又眯了下眼,在心算:
施肥打算只用家禽、畜肥加草木灰加腐植的堆肥,用这种最基础的肥料。
以及考虑到辣椒自身的生长特点喜高温,早种低温不发芽、家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