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人送一女的,你怎么说话不过脑。”
顺子啧了一声:
“我不过脑?本来就是要给人家的好嘛。什么闺秀,乡下哪那么多讲究,那就是个瘦巴巴的小丫头。你是不是没见着啊你?”
耿良摇头:“没见着。”只听过声。
“可人家俩人见过。
且还正正经经地说过好一会儿话呢,那又能说明啥?
耿副尉,不是我说你,是你想的忒多。
送俩冰凉铁块子,难道就能成了定情物?你看谁送定情物,送榨烂的和搅蛋的。
难怪你也没成亲。
就是你们这样的,才给我家少爷耽搁了。
笨寻思,日日身边围着你们,少爷能有个好?不带开窍的。”
“嗳你小子?站住,刚才是谁帮你喝的梨汁,那个难喝。”
屋里。
陆畔觉得跟那俩蠢蛋,一点共同话题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他们压根就有认真在听他讲零件。
陆畔用类似螺丝刀的工具,将部件全部拧开后,亲自冲洗,擦洗,又重新组装榨汁机和打蛋器,拧好螺丝后,盖上了绒布。
忙完这些。
他坐在临窗的书桌前,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愣神的表情。
不知为何,脑中闪过米寿的姐姐。
要是和她讲,应是能一说就懂吧,比那俩蠢蛋强多了。
那小丫头如果亲自上手拆卸一番,也应会觉得他,手艺是不是还不错?看他会眉眼弯弯吧。
陆畔眼神落在窗台的盆栽上。
送去?
最近很忙。
校场一堆事。
走不开。
要不然这次打狼他就去了,好久没去林子里过过瘾。
不送去?
可是那小丫头是不是和他说过?好像着急用。
遣人送去?
陆畔本能的第一反应是不喜别人送去。
所以在听了顺子提议后,脱口而出让滚出去。
且也没探究自个为何会不喜别人转交。
陆畔又难得地做出挠挠头的动作。
她能不能来一趟呢。
他去不了,她要是能来就好了。
晚上,陆畔下值后,在回家的途中,忽然将马调离方向。
顺子也急忙将马调头,跟紧喽。
“少,少爷,您怎的来了?”
宝珠拎着油灯,惊愕地瞪着俩眼珠,说完才发觉自个说了啥,急忙蹲下身低头。
在心里骂自己:
是不是疯啦?竟然有胆量问少爷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