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人就留下了一些外番他们那个地方的东西,就走了。也没打声招呼。
宋福生说这部分时,特意留了个口,为他望远镜什么的预备着。怕万一。
顺子问:“他留下就是这个种子,那你们种过吗?”
“种过,要不我能知道它该怎么种嘛。之前,也没怎当回事,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给我闺女种了些,瞎琢磨哄她做了吃,但她不怎么喜吃,就放那了。”
宋福生说,这次逃荒前,拾掇家里的贵重东西,就给带来了,也才想起来。
不怎么喜吃?
好吧,陆畔听完,只在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他就夹菜吃。
几个带辣椒的菜,他全尝了,吃饺子时,也听了宋福生的建议,蘸的是辣椒酱。
“咳,咳咳,”这怎么和煮菜不一样,那几个菜还没这么辣。
这个一筷头下去,他?
陆畔示意没事儿,强压下想咳嗽,端起木碗就咕咚咕咚喝了一碗饺子汤。
“噗,”宋茯苓边埋头吃油滋啦馅的饺子,边噗嗤一下笑了。
惹得钱佩英板着脸冲女儿:“啧。”
这孩子,人家没吃过,哪知道一筷头下去,该夹多少辣椒酱。
哪像你似的,不将辣椒当好东西,以前常吃。
“将军,吃饺子,顺子,你也吃。这是酸菜的,我们才到这里就腌了菜。这是油渍啦馅的,那是萝卜的,白菜的。”
“唔唔唔,”顺子也不管那事了,甩开胳膊夹菜。
也太好吃了叭。
宋哥那人简直了,不当厨子不开酒楼白瞎。
陆畔这顿饭,也真的吃了不少。
他等会回了家还得再吃一顿,过节嘛,估计现在家里人都在等着,本来想留点肚子的。
一片破房子前。
陆畔的行为,再次让宋茯苓侧目。
没有硝制过的两张狼皮,在她眼中,上面甚至带着跳蚤,太爷爷非要给,血糊啦的,吓人极了。
送菜没问题,可是这个就有点那什么了。
却没想到,陆畔竟会没用顺子,亲自双手接过。
不知道该将那两张皮放哪,不知该将一筐捂着棉被草席的菜绑哪,陆畔竟说,给他根绳子,绑与身上即可。他和顺子一人一个筐骑马。
宋茯苓看到陆畔真的背起菜筐那一刻,穿着狐裘背筐,她再没像刚才一样笑出来,没像刚才似的笑话人家不会吃辣椒酱,笑话人家咳嗽。
只觉,心里暖暖的。
不止宋茯苓,宋福生心里也很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在涌动。
咱是啥,咱就是小老百姓。
人家又是啥,这里又是哪里,是不讲平等,等级森严,拿小老百姓恨不得当仆人看待的古代。
陆公子却没有。
宋福生站在马下,终于有勇气,掏出了狼牙。
之前,阿爷非让他给,他和闺女是一样的想法。
不能啥玩意都给,你当宝贝似的,人家不一定当宝。
可这一刻,宋福生双手递过狼牙和狼髀石道:“陆公子,《梦溪笔谈》中,有干蟹悬门首,驱病辟邪的说法。愿狼牙和髀石也能有此效用,望您收下。”
……
天上还在下着鹅毛般的大雪。
陆畔背着筐,带着顺子,打马上了桥。
慢慢的,雪迷了大伙的眼,
慢慢的,也有些看不清小将军在河那面的背影了。
还是捕头齐鸣过来找,他才忙完任家村的事,从翟家出来。
宋阿爷才晓得:
啥?小将军不是路过?是不放心?
是特娘的,有人怀疑是俺们放狼进村?有人竟嚷嚷着要扒俺们的房子?
真是能吹牛,让他们过来呀!
阿爷只顾着生气,倒是宋福生仔细地问了一番。
一边听着,心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