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去挣这份钱,都很是不容易了,是卖着老脸硬往上凑,还等几个月后?
老姐妹这情谊,宋二婆子心想:她记下了,往后慢慢找补。
此时,宋阿爷家。
宋阿爷瞪眼瞅大儿媳,皱着一张脸:“你们都不干了,谁做饭呐?眼下一人一手活,你让我安排谁。”
“那俺就不道了,不是您在会上说的吗?可以想不干就不干,打声招呼就中。反正俺们几个都不干了,让我带句话给您。”
宋阿爷:“唉。”
宋福生的大伯娘家。
大伯吧,倒是没啥意见,只是有些意外,弟妹竟真带他婆娘了。
“给人干活,别占便宜,别砸了弟妹饭碗。”
“你说那话,怎么那么不招人听呢。我怎么占便宜?卖出一锅就给七文钱,不会给多也不会给少,我还能从锅里偷摸捏出些点心渣子吃啊。”
葛二妞的闺女翠兰凑过来:“娘,那你和婶娘说说,也带我一个呗。”
“你可不中。”没等宋大伯骂闺女呢,大伯娘先摇头了:“你个大闺女家,不能抛头露面,将来还想不想说个好亲了。那出去卖点心,外头啥人没有,俺们这些婆子可不怕,你个姑娘家可不中。”
“那我大嫂呢。”
葛二妞用针挠挠头皮,放下手里做了一半的斜面,瞅瞅大儿媳,“你大嫂得等我干大的,我要是真挣到钱了,要是订的货多,俺们俩人推不过来,她要是这面也挣得少,就让她给我干。帮我推车,我给她发钱。”
这话说的,给她大儿子宋福禄都说笑了。娘讲的跟真事似的。
“你看,你们几个笑么,别不信呐。”
王婆子家,她家热闹。
王婆子招呼大孙子,扯着二孙子,一手还按住蒜苗子,掐住孩子脖领子不撒手。
她儿子儿媳不停往屋里端热水。
王婆子自个是新洗的头发,抹完了虱子油后,还被二媳妇找块布给包上了,说娘,包上些,别头受风。
此时王婆子嘴上也不停,还说的可吓人了:
“听奶话,不洗不中啊,它咬你,看小虫咬你,下黑该爬身上咬小鸡了,一口叨住就撒不出尿。还吸你血,该把你吃的喝的奶都吸出来了。”
蒜苗子一脑门就扎水盆里:“奶,求你别说了,别把我下晌吃的蛋糕吸出来,我洗。”
惹得一屋子人笑,王婆子的大儿子,也就是蒜苗子的大伯,还一把抱起蒜苗子,夹在腋下用胡茬狠劲的扎侄子,一顿稀罕,气的蒜苗子猛蹬腿,只觉得大人莫名其妙,大伯怎的欺负他呢。
蒜苗子亲爹王忠玉也笑着说:“大哥,揍他,让他蹬腿。”
“揍他作甚,俺们蒜苗子是跟大伯闹着玩呢。”
人家热闹,也格外和睦。
第二日清早。
宋茯苓正在家里教她奶怎么说呢,怎么和酒楼介绍生日蛋糕,说咱有模型的,今日就会做模型,顺便将几块明显小了许多的粉碎花巾给了她奶,外面几个老太太就喊马老太。
马老太和宋银凤今早是在宋福生家吃的饭,肉酱拌面条,钱佩英给做的,特意给叫来的。要不然这俩人就吃饽饽,不舍得吃别的。
蒙在鼓里的马老太,心想:大清早那几个人就叫她,啥事啊?有后悔的啦。
“走哇?”四个婆子推了两台车。
“干啥呀?”
“跟你进城拉砖去啊。家里留仨人做饭,俺四个跟你走。就你俩人,那能拉回多少砖,那啥时候能开工。”
葛二妞说快些啊,俺们都穿好啦,你不今个还得拉回好些蒸笼嘛。
这天,三台手推车,五个老太加一个宋银风,六个人出村了。
宋茯苓和她爹在河边并肩而立,望着这些奶奶们在桥上的背影,她说:“爹,你觉不觉得我们是风雨彩虹、铿锵玫瑰队?咱们比比啊?”
“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