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俩啊,真是,唉,”宋福生说完,自个也笑了。那娘俩一天心可大了,可咋整,真是服了。让人瞧不起还能笑出来。
四口人就走,顺着人流往前一直溜达,还能看到有几家大户人家马车经常从身边过去。
他们四口谁也不晓得路,但是凭直觉去最热闹的街就对了。
果然,顺着人流拐个弯,放眼望去街上很热闹,什么铺子都有。
有些铺子门口还停着马车。
古代的马车,这就相当于现代商场门口停的进口好车呗,这条街的铺子里,看来卖贵东西的不少。
宋福生站在四层酒楼前,抬眼望着。
眼睛望着大酒楼,伸手指向旁边道:“咱吃不起大酒楼,还吃不起小饭馆了?走,我瞧着那家挺体面,坐外面吃还给搭个棚子。”
依旧是,店小二看到几人问,加面片不?
宋福生大声回道:“纯肉馅的,纯馄饨。”特娘滴,怎么总问这话,“来五碗。”他们几口人看起来像只吃几颗馄饨,然后碗里的都是面片的人吗?
“对不住对不住,客官稍等。”
热乎乎的馄饨,端到户外冒着白色的热气,终于端上了桌。
钱米寿坐在姑父身边,用小嘴吹了吹热气,但是等不及凉了就忍着烫硬咬了一口,混沌里包的竟然是肉团。
哇,好香啊。
“姑父,好香好香。”
“香就多吃些。”宋福生大嘴冲着米寿的混沌碗吹了吹,其实也没给吹凉,自力更生吧,就端起自己碗吃了起来。
宋茯苓一边用手扇着被烫着的嘴,一边和钱佩英小小声嘀咕着:“要是有辣椒油就好了,他们这里没辣椒,讨厌。要不然放些醋,再放些辣椒油一拌,最好再来点麻酱,坐在外面这种天气里吃,那才过瘾。”
钱佩英将自己碗里的馄饨往女儿碗里舀了几颗:“你怎么和你爹一样,一天吃啥都离不开辣椒。我昨晚让他给念叨的,做梦都是小辣椒。”
“恩?”
和闺女咬耳朵道:“你爹,他想种辣椒。说他们这里没有辣椒,正好他想卖多少钱酒卖多少钱。还说他要当全国的辣椒面供应商,搞垄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往后销往全国的调料铺子。呵呵呵呵呵。”
钱佩英说着说着就想笑:“还说,必须卖辣椒面,给辣椒都粉碎往外卖,这样谁也得不来种子。你瞅瞅他那心眼子,一天天想的可远了。”
宋茯苓正要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俩啥时候聊的这些啊?
道边逛街的人群里,忽然有人冲他们方向惊叫道:“嗳呦,这不那谁吗?嗳呦呦,嗳?老爷,你回头,快看那谁。”
哪谁呀?
宋福生回眸,喊谁呢。
老乡员外爷回眸,哎呀,那谁。
双方见面格外的亲,亲的不能再亲。
老乡啊,当初路上一别数日,你们可安好?
宋福生感念这位员外爷给他们一瓶十两的外伤药,也是极其意外惊喜道:“不行,老爷子,啥也别说了,坐下一起吃。当初咱可是说好的,再见面我必招待。小二,小二?上几份小菜,给小菜都端上来。”
是,当初说好了,再见面要请吃酒,可员外爷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太有缘分了。
看到宋福生一家人的打扮,心知恐也啊才安顿下来,用银钱的地方会许多,他打算等会让随从偷摸先把帐结了去。
“老爷子,我昨个结识了一位云中县的兄弟,我还向他打听您了呢。但是他家是县城的,又说分到你们县的很多,得慢慢问,我有托他帮我打听。”
员外爷也抢着告知,我们被分到大柳树村了,今个就是来取救济粮的,顺便置办些家用,还想照人伢子买几个得力的人。什么?你们救济粮被里正代领了?走走走,我领你去,我晓得发粮的衙门口在哪。
宋福生说不急,咱必须得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