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学们,放了两天也该收收心了。”李语丽说,“接下来要进入高考冲刺阶段了,明天将举行一场小考,晚上好好准备,安排表已经贴在后面了。”“啊?一来就考试,造孽啊!”
到晚自习时间了,季凌萧才刚刚赶到,何致坐在门边第一排,抬头看向他,“季凌萧,你头怎么了?”“小伤。”“对了,明天要考试。”“知道。”回了座位,季凌萧拿出复习资料开始复习。白祎承在斜侧方看到他头上的纱布有血迹渗在外面,心想:这是怎么了?继续埋头复习。
高三的晚自习十分安静,李语丽站在班门口,冲里头喊了季凌萧,季凌萧在复习,这样突然被叫一声,不耐烦地走过去,“什么事?”“今天怎么迟到了?”“有事。”“具体说。”“懒得说。”季凌萧敷衍着说。李语丽听他这话说的,翻了个白眼,“你这头跟人打架了?”“没。”“怎么?不承认?”“您要不信,我无所谓。”“哼。”李语丽不禁冷笑。季凌萧回了班级,“可以啊,跟灭绝师太刚。”何致佩服地说。“快复习吧你,不然考个倒数。”季凌萧说着风凉话。何致急眼了,抓着季凌萧衣角不放,白祎承见状,走过来抓住何致的手臂,说:“松手,复你的习。”“切。”何致耸了耸肩。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了,白祎承拎着小提琴准备去音乐教室,林恪在走廊上看到了,跑了过去,“喂!不复习啊?”“不用你管。”“行,谁爱管你。”林恪嘴上说着难听,结果还是跟了过去。“跟屁虫。”白祎承说着就转身举起拳头对着林恪,不料被林恪接住了,“小屁孩,还想跟我打架,好歹我是你哥。”“小几天怎么了?我可没认你当哥。”“行行行,阿姨认了,你没办法违抗吧?”“真是不要脸。”白祎承径直走去。“喂!就管自己走了?”林恪喊着,随后笑了一下。
到了音乐教室,白祎承拿出小提琴,手握琴弓,将小提琴在自己肩膀上架好,头微微倚向小提琴,双眼微闭,脑海里浮出乐谱,开始拉琴。林恪细细聆听,发觉白祎承状态不太好,柔滑的琴音中有微涩的杂音。白祎承的手不停在抖,琴声渐渐弱下来,白祎承坐了下来,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略有绝望,“我拉不了琴了。”白祎承小声地说。“这么多年了,就放弃了?”“我现在拉不了。”“说白了,不就是还有这个问题。”林恪向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别说了。”“永远不解决,你要一直被干扰吗?”林恪盯着白祎承,心里满是说不尽的担心。“没用了。”“对待音乐这么认真的人,到头来还不是破了自己的戒!”“我没有!”“死鸭子嘴硬!”“切。”白祎承重新开始拉琴,“不对,旋律有问题。”白祎承重新开始拉琴,“不对,拉错音了。”“林恪,你要一直捣乱吗?”“我可没有,你自己听。”林恪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白祎承听了录音,沉思了一会儿,“确实。”
同时,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一半了,李语丽进班看了看,发现白祎承的位置空着,“白祎承人呢?”“不清楚。”“高三了还有心思玩,等他回来,让他去办公室找我。”
“林恪,下次再来一回。”“哦?小屁孩不是嫌我烦吗?”“去你的,我是让你帮我纠正错误。”“行了,白大公子。”
白祎承回寝室放好了小提琴,跑回教室,大汗淋漓,白色校服湿了一大半,“白祎承,灭绝师太让你去办公室。”“哦。”白祎承喝了几口水,撩了撩湿湿的刘海,出了教室。“报告。”“进。”李语丽看着白祎承一身汗,“去哪玩了啊,湿成这样。”“没有。”“说实话。”李语丽瞪了一眼白祎承。白祎承完全没有慌的感觉,“练琴。”“高三了不知道吗?别以为你是艺术生就可以无视小考。”“小考?简单。”“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考多少。”“我走了。”“等等。”白祎承又走了回去,“你换下衣服吧,我这有校服。”“不了。”“你这孩子,怎么还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