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拉开双手,田穗欲哭无泪,紧张的情绪盖过了害羞的心理。
兽人对田穗的心情一无所知,它一动不动地盯着田穗胸前的峰峦,半响抬手握了握,又把手转向自己的胸膛拍了拍,眼睛看向田穗,喉咙里发出一串疑惑的咕噜噜声音。
即使语言不通,田穗也看懂了这套动作表达的含义,它在奇怪两人的不同之处。这让田穗紧张的情绪缓和了大半,同时也想到兽人有这种疑问的话,是不是也侧面说明它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把她误认为了同类?
不等田穗深想,兽人的下一步动作让她一下回归现实。见田穗对它的疑问没有反应,兽人把手伸向了她围在腰际的草裙,似乎打算自己研究。
田穗被它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反射性的挣扎起来,兽人也没料到田穗的反应,一时不擦,甲鞘边缘擦到田穗的大腿,竟一下划破了皮肤,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田穗痛呼一声,兽人也被惊得缩回了手,看着顺着大腿淌下的血迹,一脸呆滞,竟透露出一股手足无措的感觉来。
田穗被划破的伤口看着有点唬人,实际只是划破了皮,血很快就止住了。不过看到兽人的反映,田穗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对兽人的恐惧和忌惮缓解了大半。
兽人呆呆的看着她的伤口,因毛发遮挡只漏出一双眼睛的脸上,也让田穗看出了一点心虚气短的感觉来。它回避着田穗的视线,田穗觉得有点好笑,刚想开口安抚一下表明自己没有大碍,兽人却抢先抛开她,转身朝密林飞奔而去。
田穗呆了一下,见兽人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密林间,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想不清楚它的脑回路,索性不去管它。转身走到自己的小窝,从包里掏出先前自己包扎伤口的布条。
身处这样一个异世的原始森林,现代世界的布料在这里变成了稀世珍品,即使是这样一块从衣服里衬上撕下来的破布,田穗也没舍得扔,这不,又派上了用场。
田穗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见那兽人还没有回来,趁这个时间,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拿到溪水边清洗干净。今天的阳光不错,她将洗净的衣服晾在小溪旁边的枝草上,一会儿工夫就被风吹个半干。
在等衣服晾干的这个工夫,田穗又到树林里去搜寻了一翻,寻找是否还有比自己身上的柳枝更柔软一些的植物。
她身上编制衣服的这种柳枝,田穗给它取名叫韧柳,韧柳韧劲足够,不容易折断,柔软度却远远不足,她不过才穿了一个早上不到的时间,胸口处和腰间已经被韧柳裙磨成红红一片,还有轻微的刺痛感,很不好受。
在林子里逛了一圈,田穗一无所获,估摸着衣服干得差不多了,索性打道回府。来到小溪旁,衣服果然已经全部晾干,她迫不及待的扯掉身上的韧柳裙,换上自己舒适的T恤和宽松阔腿裤。穿戴完毕,她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布料衣服舒服。
捡起地上的韧柳裙,田穗觉得有点可惜,不过,这种韧柳做衣服不行,编制草篮似乎可以一试,想到这,田穗的情绪又高涨起来。她带的提包是皮质的,且体积不大,不透气又装不了多少东西,之前需要收纳物品时,她都是临时利用自己的外套。照这种状况下去,她的外套可撑不了多长时间。
田穗小时候是和奶奶学过做手工编织品的,那时家里用的竹篮、提箩、簸箕等等,大多都是她和奶奶编织的,逢上农闲时间,她还常常会编织一些箩筐到镇上售卖,也能卖些钱补贴家用。编织这活,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说干就干,田穗返回树林,找到早上扯韧柳枝的地方,费力的爬上树扯了一大捧韧柳枝,将多余的横枝细叶抹去,独留柔韧细直的枝条,将这些处理好的枝条收拢捆好,田穗将其提起甩到背上,打算返回平台再编制。
回到石洞平台,田穗看到兽人已经回来了,站在洞口,脚边躺着一只不知名动物尸体,见田穗走近,它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