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永远不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幸运。
她曾下错棋的一步不仅为人所知,而且也是对方威胁自己的把柄,叫她怎能不害怕。
“还立在外面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想找人说一说。”“你要干什么呢?”“你能不能先跟我谈谈?”“当然可以啦!我现在正在找你!里头的那个男人,总算是在他踯躅迟疑了那么久后失去了耐性,那烦躁不安的语气透露出他这一刻的急不可耐:“难道一定要让别人找到你时才会心甘情愿吗?你们不要忘记,人家找到时,你们后半辈子的光荣尊贵便都没有了!”
关心媚身体猛打一个冷战,最后颤抖着推开门。
那一刻,淡淡的昏黄光线将念琛略显沧桑的面容透露得愈发可怖恐怖。
是的,可怖吓人。
遭受牢狱之灾,他没有修过任何边幅,因此这一刻整张脸上也都胡子拉碴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瘦骨嶙峋、形同虚设已经不存在,但那种逼人的目光和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却时刻提醒人们要注意媚,面前的这名男子就是十足的念琛。
从监狱出来,念琛!
遭受牢狱之灾又身负毁天灭地之恨的念琛啊!
关心媚谨慎的关上门。她的心也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着一样,沉重而又窒息。他就这样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安。慢慢向他走来的身体不住发抖,步子微微颤了一下,有些蹒跚,几乎站不起来。
对方好像并没有着急,而是默默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到来。
待关心媚艰难地站稳脚跟后,冷笑着对惠子说:“惠子把你们的事交待清楚,你们还明白吗?”
心的地方猛的缩了又缩,却又怕半点忤逆和违。她在等待着什么?她是个女人吗?她不就是个女人么?她在等什么呢?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她只想等她的爱人。她频频点头,嗓子已哑然,连个嗯字也很吃力。
寂静中,念琛已从衣袋中拿出两罐塑料小药瓶丢在脚下。“这是什么?“她拿起一个来仔细一看。“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她问。她仔细瞧了瞧,瓶里有蓝,瓶里有红。
就连自己都没有开口说清楚,关心媚已经了然了。
这俩药大致上都是用在这俩身上。
果然过了不久就听见念琛说:“蓝的就是慢性毒药。你把它交给古黎生吧!红的就是蒙汗药吧!你有机会把它交给秦淮西吧!”
双眸沉落,那一刻,惶恐万般,却怎么都不敢俯身去捡那个药瓶。
“还愣在做什么呢!”晓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是你妈妈,今天晚上来我家做客吗?”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寂静的屋子里头响起念琛一声吼,声中有着太多太多的不耐与不安:“今晚我就请你们来参加这次睡衣派对,将两种药物逐一送给她们俩!”
“据说。”
关心媚万念俱灰,颤手疾书,将两瓶药品捡起。
那一瞬间,脑海里回闪着无数张古黎生模样,痛心难当,却不知如何是好。
命运是如此喜欢捉弄人。假如一开始就没有遇到古黎生,没有与古黎生过多纠缠,那也许今时今日就没有了。
是啊,那个威胁到她的男人是丰臣惠子!
自念琛被关进监狱后,她才发现一切是古黎生与古静背地里搞的鬼,才发现那时似得简直是姬云峥。而现在,姬云峥成了古黎生的新妻,这个女人是古黎生的情人!这让她很气愤,于是就去找古黎生要个说法。可他却说不出来。她自然查到自己仍在m国,曾与古黎生纠缠不清,于是连夜派出人马去弄清她的全部情况。
她本不愿意归国,却拿着自己的全部底牌威胁自己,扬言要归国,要亲近古黎生和秦淮西。
老实说,事实上,若是自己孤身一人,完全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