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镇北大将军麾下的铁骑,正在广袤的原野上疾驰,滚滚铁流一般的骑兵在原野上卷起了浩浩荡荡的烟尘,张九阳抬头远望时,不经意与身前的一名大阳帝国军士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让得张九阳很是一惊,他连忙收回目光,心中很是戚戚,倘若眼前的这名大阳军士将之揍将一顿,张九阳也势必是无可奈何的。
要知道,大军在操练之时,严禁闲人打扰,严重时,可是要承受军队的惩罚。
不料,那名大阳帝国军士,回头一看,果然先是一双大眼一瞪,待看清楚了张九阳的容貌,便是挠了挠脑壳,嘿嘿一笑,再冲张九阳点了点头,然后还带着丝歉意似的,快步走开了。
张九阳被这名大头兵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阳帝国军队里,还有这么好说话的,如此憨厚可爱的士兵?
等到张九阳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名军士已然已经走远了,而不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已经停下来暂时休息的大阳帝国军士们,亦是好奇地对着张九阳指指点点,待发现张九阳的目光投过来时,便又报以充满善意的微笑。
这一下,张九阳心中更是纳闷了,难道,这群大头兵都认识自己不成?
可是,自己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如今的大阳帝国,自己都没有参加过行伍的经历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张九阳有种全然不明所以的感觉。
从大阳帝国士兵操练的场地返回,张九阳转过一顶军帐,便是陡然发现,昨日那为自己等人引路的那名大阳帝国军中副将,竟然是抱着膀子,站立在一旁,看他那模样,竟然是在这里等候自己。
见那名英挺副将目光锁定了自己,张九阳倒也干脆,迎着那副将的目光走了过去。
副将将手中的长枪直直地插在地上,人如枪直,枪如人直。
看着张九阳走了过来,副将朝着张九阳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目光看向那群重新开始操练的士兵,然后缓缓开口。
“九阳先生,可是在疑惑,这些百战沙场的士兵,为何对你,会展露出友善笑容?”
张九阳闻言,顿时是来了兴致,当下便是答道:“没错,将军这个问题,可是问到了张九阳的心坎上!”
“哈哈!”那副将闻言,先是哈哈一笑,然后才接着说道:“其实,要说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哦!”张九阳仍旧不明所以,于是便摆出了一副谦虚求教的姿态,“愿闻其详!”
那名副将闻言,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五年前,大阳帝国遭逢大旱,国内民生凋敝,帝国国力衰弱,府库空虚,此事,先生应该还记得吧!”
张九阳闻言,点了点头,他不明白这位军中副将突然说起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只是轻轻地答了一句,“当然记得!”
见张九阳回答,那名副将却是继续说道:“也就是在那次大旱之后,戎狄王国王上亲率二十万戎狄大军,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直犯我大阳帝国边境,当时战事一触即发,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我镇北都护庭的这数十万大军!”
“这件事,先生也应该还记得吧!”
张九阳见这副将似乎是陷入了一种回忆,便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却是那名副将继续说道:“说起来,敌国来犯,身为军人,理当为国效命疆场,奋勇杀敌,报效国家,那时,我镇北大军之内,日日夜夜处处盈满杀敌之声,我等相信,戎狄军队虽骁勇彪悍,但我镇北大军,依旧会如曾经一样,让这群来犯的戎狄蛮子,有来无回!”
“然而,我大阳帝国军士虽然不怕打仗,不怕死,但是,没有人从心里愿意打仗,没有人从心里愿意有战争,哪怕是身经百战的百战老兵,哪怕是所向无敌的常胜名将!”
“为什么呢?这其中的道理其实很简单,战争一开,便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今天还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