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不相瞒,此事恐怕跟我也有关,夫人尽管倾诉,我会尽力为夫人排忧解难。”
苏苒之此前在坟地那边给她打入了一道灵力,已经驱散了那些趁虚而入的阴气。
现在要解决的只有王夫人的情绪问题。
顿了顿,苏苒之说:“若不能尽快解决,我和夫君会送夫人回长川府。”
毕竟,王夫人是因为亲爹的事才忧思过度,她和秦无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苏苒之有功德在身,眸中已凝成五条功德金线。
此刻为了安抚王夫人,刻意放慢了语速之下,王夫人竟然真的不由自主的感觉心情平和了一点。
王夫人不大能理解那句‘此事跟仙长有关’,但也不再废话,赶紧说起她记忆中那个不存在的人,苏长河。
因为苏苒之刚说得是官话,王夫人此刻不由自主也说上了官话。
秦无那边听起来便不会费力。
“我小时候,家里还没搬到兴阳府。我从小就生活在商和镇。自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们镇上有两位很出名的人。一位是我父亲,他当年殿试高中二甲后,不愿在皇城做官,返乡来当教书先生;另一位就是苏大侠,他在武学上造诣很高,外形风姿俊郎,镇上的大半姑娘都喜欢他。”
这些跟苏苒之小时候听到的传闻一样。
不过那会儿,姑娘媳妇们大都惋惜自家亲爹不再娶妻了。
王夫人舔了舔嘴唇,说:“但有一件事让苏大侠在商和镇名声大振。大概是我六岁的时候,周围开始闹饥荒,连续闹了两年。第二年,山里的狼因为没啥吃,经常在镇子旁边转悠,趁着夜色偷百姓养的鸡、狗。又过了几月,牲畜被偷完了,它们便直接进展为吃人。有时甚至会在大白天咬人。”
“那会儿我才七岁,正是喜欢出门溜达的年纪。但因为狼开始吃人,我娘把我按在家里三个月,不让我出门一步。我爹当时让镇上身强体壮的男人们汇集起来,分拨在村口巡逻。但就算这样,那段时间还是经常能听到村里有人胆子大,单独去干活儿,最后被狼咬死。最惨的一回,等大伙儿赶到的时候,人都快被狼群吃没了。”
王夫人下意识的捧着水杯,仿佛这样可以让她更有安全感。
苏苒之便一杯一杯的给她蓄水。
“我、我最好的手帕交,比我大一岁,我叫她丫姐儿。她是偷偷出去给她父兄送饭时,在路上被躲在木板后的狼给咬死的。”
虽然她还没说到苏长河,但苏苒之没有催,得给王夫人一些缓冲时间。
“我爹当时为了镇子安危,一般都是从早忙活到晚。我记得有次大中午,我和娘还正在吃饭,他就回来了,是专门看我在不在家,甚至还专门把我抱紧了,嘱咐我娘要好好照看我。我娘问过后,才知道原来那天丫姐儿被狼叼住了脖子,差点带回山上。”
顿了顿,王夫人眼中一派悲怆:“我是后来听我二哥说,要不是那狼叼着一个人走不利索,被街上拿着棍子和铁锨的巡逻的男人们给发现了,指不定丫姐儿都没法见自家亲娘最后一面。”
苏苒之是没见过狼的,只听爹爹说狼跟狗长得差不多。
那叼着一名七八岁女童还怎么走?
原本苏苒之打算不纠结这个细节,但王夫人自己往下说了:“男人们看到狼,肯定全都追过去打。狼叼了人又跑不快,最后被男人们打断一只前腿,被迫无奈放下奄奄一息的丫姐儿,跑了。我后来听丫姐儿的娘在门口唠嗑说,丫姐儿可聪明了,当时被狼咬着脖子拖着走,她说这样自己好疼,脖子疼,身后也疼。于是就努力的抱着狼,说自己不跑,让狼咬的轻一点……”
可能也是因为如此,那能托到镇上的男人们去救她。
但还是无济于事,人没撑过当晚,眼珠都黄了。
王夫人继续说:“此前被咬死的,有尸首留下的三位都是成人,可以葬在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