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还真是步步错了。当初,咱们之所以呆留京城,就是笃信这男人他再不会找你,谁会想到还有接下来的事……”
“是啊!”蔻珠叹:“世事变化,祸福无常,谁能料得那么准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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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珠接二连三开始频频孕吐。
她劝苏友柏尽快离开,苏友柏告诉她,“我会离开这里的,但是,我仍会选择呆留京城,找个地方给人看病,然后,顺便隔着远处照拂你、看着你,以好时时能听见你的消息。”
蔻珠听得直摇头,“你在这京里呆一日就会有一日危险,我这辈子算完了,你却有自己的前途,你有你的理想,可不能因为我……还是走吧,苏大哥,你别管我了,算我求你,我会过得很好,我会想办法让自己好好活着,也不会再干那样的蠢事。”两人争执好一番也没个结果。
而蔻珠的孕吐越来越严重,一般孕妇,孕吐只出现在头三个月,可蔻珠三个月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让她怀疑自己金刚打造之身,能吃能跑还能跳。
可现在呢,却随着肚子日渐隆起来,反而吐得连黄胆汁都没得吐了。
李延玉着急得又想要发飙,眼见她那刚还红润的气色、瞬间又变得苍白憔悴无比。
“王爷,这可怎么办好哩!”
伺候服侍的婢女嬷嬷们慌得六神无主,“再这么吐下去,就算大人没事,但肚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不会有事的呀!”
李延玉急得在厢房里走来走去。
然后一撂衫角,坐在床沿边,去摸蔻珠额头,一摸,甚至还烫得吓人。
李延玉脸色巨骇,“你们快去把那姓苏的请过来!快去!”
这下子,就算苏友柏真有打算背起行囊离开京都,也是不能够了。
苏友柏急急地赶过来一看,又是摸脉,又是扎针。
李延玉第一次对姓苏的露出诚挚哀求可怜目光,“她到底怎么样?母子有没有危险?”
苏友柏被问得也是越来越着急,“我再看看,好生看看。”
胎儿情况非常不妙,稍不留意,可能胎死腹中,想是这一劳顿所受的精神刺激也大,蔻珠现在作为母体身体情况也越来越糟糕。
苏友柏一边擦着额头上冷汗,“蔻珠!”
他柔声劝道:“你一定要坚强,都说为母则刚,现在,你手上捏着的,不仅只有你一条生命,还有你肚子里孩子的。你目前身体的状况实在是太糟糕太虚弱了。就算你再吐得厉害,还是要想办法吃点东西进去好吗?”
“苏大哥。”
蔻珠哽咽道:“我这是不是报应,是我那天太恶毒了,连自己的骨肉都诅咒!他定是在生我的气,我该怎么办?我不配当母亲。”
说毕,声泪俱下。
李延玉揉着鼻梁骨,听到这里,胸口开始泛酸。
苏友柏赶紧安慰道:“人在愤怒时说的气话都不算数的!那天,你也是因为心中一时被恨蒙蔽了理智眼睛,孩子他那么小,他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他也不会怪你,他会理解你的……”
如此劝道开解一番,蔻珠才总算心里上平静好过了些。
李延玉几乎是坐在床畔寸步不离身守着的。
女人常常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蔻珠有时躺在床上想,是啊,孩子多可怜无辜啊!一对不成器的父母,是他们造的孽,却为何要让孩子来受罪,越想,越手摸着肚子心里愧疚。
“宝宝,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她常常对腹中的胎儿轻声说:“是阿娘错了,你原谅阿娘好吗?那天,我不该说那种混账畜生都不如的话,你是你,他是他……”
然后,为了孩子,努力强打起精神,有丫鬟或者李延玉亲自把粥汤之类端过来,她就是一看见了再恶心想吐,也捏起鼻子闭着眼睛往肚子狠狠灌了。
当然,如此,常常是吃进去又吐出来,吐得身边的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