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谢过后拒绝。
她猜测这糖葫芦应该是渊法喜欢的姑娘爱吃的,或者是渊法之前某任相好的喜欢吃的。
不然谁会送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女糖葫芦?又不是哄小孩儿。
阿窈曾经倒是很爱吃糖葫芦,但是山楂性寒,和她在吃的药,药理相悖。
从很小开始,她的爹娘就不许她吃糖葫芦。
久而久之,即便还是向往糖葫芦,但知道那对身体不好,也就没有那种非要吃的执念了。
渊法做好了被阿窈拒绝的准备。
重活一世,口味不一定和前世一模一样。
他收回糖葫芦,温柔着声音商量道:“成品图我现在没有,过两天带给你好不好?”
一股哄骗的语气,让人不自觉地答应了他的温柔。
阿窈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犯规了。
想起渊法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她收起了自己泛滥的少女心。
“渊法公子,交给我后院的守卫就行,也不必亲自来我房间。”
“嗯,不想见我?”
阿窈被这语气中的失落感击中,连忙否认道:“怎会。”
谁知渊法真就上杆子爬,“既然不会,那我过两天亲手交给你。”
因为渊法说了过两天来,阿窈不知道这“两天”具体是几天,所以每天都开着窗户等渊法。
有时候睡着了就忘记关,导致她染了一场风寒。
三日后的夜里,渊法送来了成品图。
他看到阿窈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的样子,既生气又心疼。
“我若是一直不来,你就一直开着窗户吗?”
阿窈声音嗡嘤,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猫咪,把自己大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只悄悄露出一双眼睛。
“我怕你来了之后,进不来。”
“药喝了吗?”
“喝了。”
“被子够厚吗?会不会觉得冷?”
阿窈从来没有想过,像渊法这样如神仙一般的人会问这些唠里唠叨的问题。她笑道:“你怎么跟我爹一样啊?”
其实阿窈是想说“你怎么跟我娘一样”,但渊法终究是个男子,说他像自己的娘,似乎有些不妥。
看见渊法的反应,阿窈察觉她即便这样说似乎也不妥——渊法听了这句话之后,深色消沉。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渊法自嘲地想。
曾经在纸奉庙,他是把阿窈当成闺女一般对待的。
如今被小姑娘提及“像爹”,渊法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阿窈却以为她这句话伤了渊法关心病情的心。
她悄声声地伸出几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拽了拽渊法的衣袖。
轻轻的,却很有分量地,一下一下,扯在渊法的心上。
渊法用自己的掌心贴着阿窈的额头,试探阿窈的体温。
“我没怪你。已经不早了,早点睡吧。等你睡着我就走。”
阿窈摇头,残留着病热的额头在渊法的掌心蹭了蹭。
她说:“睡不着,我已经睡了一天了。”
“那我,给你讲故事?”
阿窈看着渊法给她说一些在京城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故事。
也许是月色沉静如水,照得渊法看向阿窈的眼神都宠溺得快要掐出水来。
对这样的场景,阿窈感到莫名的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渊法也给她讲过故事。
在好听的声音陪伴下,阿窈睡得安稳。
可仙界得司命星君却睡得很不安稳。
现在的渊法跟他笔下的渊法完全不同!
司命星君设定的是个到处留情却又无情无义的采花贼。
结果,渊法硬是给掰成了一个片叶不沾身,只对阿窈好的痴情好男人。
“不行不行,这样甜甜蜜蜜的爱情一点意思都没有。”司命星君大手一挥,给渊法多加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