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这一眼,惹怒了禹殓。
他之前那几招,虽说没用尽全力,却也使出了七成功力。一方面是借此探听对方虚势,同时隐藏自身实力;另一方面是,禹殓认为,对付阿窈这种平平无奇的新鬼,七成功力绰绰有余。
谁知几招下来,他没有一招是实实在在打在对方身上的,全部被对方给逃脱了。
唯一证明禹殓出过招的,就是阿窈额间裙摆的湿痕。
现下这些痕迹也不见了,罪魁祸首还投来“也不过如此”的眼神。
禹殓气炸了,他阴沉着脸色,咬牙道:“你就只会逃跑吗?”
阿窈从比试台的边缘,一步一步走到中间,与禹殓四目相对。
“既然你都使用激将法了,我不给点回应岂不是对不起你。”
“到底还是年轻啊,轻易就上钩了。”阎王摸着他幻化出来的白胡子,一副过来人的深沉。
崔判官睨了他一眼,“你口中的年轻,是指比试台上的哪个?”
“两个。”
“……”
说了跟没说一样。
崔判官想,他就不该接阎王装模作样的骚话。
比试台下的吃瓜群众们,伸长脖子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一个个如同吊死鬼般。
比试台上的禹殓,静静地等着阿窈出手。
他下巴微抬,自信十足,完全不相信阿窈能把他打败。
被四面八方视线关注的阿窈,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她把刚刚禹殓对他施的法术,丝毫不动地在禹殓面前重演了一遍,一模一样,连顺序都不曾改变。
禹殓没有想到阿窈也会使这些法术,错愕半晌,被打得节节败退。
阿窈只不过发挥了自己水系特质,依靠自己的学习能力,完美地复刻了刚刚禹殓对她使用的几招。
这是个钻漏子的方法。
因为阿窈的功力,不如禹殓深厚,对这几招的掌控,也不如禹殓自若。
只是在心理上,看着自己刚刚使用的招数,被别人原封不动地再使用出来,心理上难免会有一丝挫折。
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刚刚还占下风的阿窈。
阿窈利用的就是这一点,这才使得禹殓被打得节节败退。
只不过,这种心理影响只是暂时的。
禹殓很快地反应过来,对方仅仅是在模仿他的招式,并没有他如此娴熟的水系法力作为支撑,所以招式效果远不如他。
“班门弄斧,可笑至极。”禹殓从地上爬起来,挂着一丝势在必得的胜利笑容,“我要让你,跪地求饶!”
阿窈的心理战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收网了。她挑衅道:“什么?可现在跪下的明明是你呀!”
禹殓咬牙切齿:“你会后悔,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
他也不隐藏实力了,十成功力,蓄势代发,准备使出自己最强的招数——大禹治水。
水一滴一滴地从禹殓的掌心汇聚,渐渐成为波澜壮阔的如海面一般的景象。
他继续施法,让这波澜壮阔的水域攻向阿窈。
这水域,能禁锢其中生物的行动,降低其法力,使其产生溺毙的窒息感。
溺毙的同时,水会流进其身体,占据其意识,使其受施术者控制。
可以说,禹殓是这片水域的支配者,对落入者的身心全数支配。
“大禹治水!”看台下有人高呼。
崔判官看到禹殓聚水成海时,暗道不妙。
这招大禹治水,他曾经领教过,不可谓不强。
禹殓聚着水,视线搜索着阿窈的位置,瞄准她,对其进行攻击。
谁知这一抬眼,原本站在比试台中间的阿窈,突然不知所踪。
“你这招不该叫大禹治水。”一个清甜软糯的声音在禹殓的左手边响起,复而转到他的右手边。“这招该叫,因施术时间太长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