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庭已经回来了,片刻后便看到已经换了常服的江耀庭掀帘走进来。
江怀璧倒是微有些诧异,今日似乎朝会结束得早了一些。
“父亲。”
“伯父。”
江耀庭颔首,转身坐下后又去看江怀检,略一打量便露出欣赏的神色。
“怀检一路可还顺利?京城要比沅州干冷,防着风寒。”
“谢伯父关心,来前长辈已经叮嘱过,至京城也有怀璧堂兄关怀,一切都好。”江怀检恭声答道。
江耀庭点点头,观他言辞得体,容色和缓,心道以后兴许也是好苗子。怀璧且不说,怀远他是一直看好的,现如今仅剩的一个怀检若也能出色,也可光耀门楣了。
随即转头去问江怀璧:“怀璧,怀检的居处可安置好了?”
江怀璧点头:“几日钱都已开始收拾了,便定在了东侧沛风园,要暖和些,阳光也足,距书房不远,怀检也能安心学业。”
“也可,”江耀庭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神色缓然看了一眼江怀检,语气和蔼,“这些天我公务有些繁忙,一时无暇顾及太多事。怀检若学业上有疑难可问怀璧。……先将以前功课温习一遍罢,进书院的事我需先去看看情况。”
江怀检应了声,又听江耀庭继续道:“京中不比沅州,无论是哪家书院中的夫子都要求甚严,来了京城须知山外有山了。”
“怀检明白,不骄傲自满,亦不妄自菲薄,家训未敢一日相忘。”江怀璧抬眼注意到他袖中的手不由得握了握,心道约摸是有些紧张的。
江耀庭没注意,又问:“在沅州功课学到哪里了?”
江怀检有些惭愧,脸忽然红了起来:“四书学完了。前些日子夫子……生病了,便再没来,是以耽搁了一些日子,这几日只在温习从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