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季礼到底有多少辆车,梓溪完全不知道,只听方伯隐约说了一句,宴季礼在这座小区里有好几个车库,他的那些车钥匙就像宫廷里为皇帝准备的“绿头牌”,宴季礼早饭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选妃,不,选车,偶尔自己开,偶尔交给方伯开。
梓溪刚刚注意到宴季礼选了那辆没买多久的兰博基尼,骚出天际的紫色一上路注定会成为整条街最骚的仔。
虽然梓溪不惧被学校的人议论,但如果有机会低调,她并不想太高调。
总的来说,宴季礼在梓溪眼中一直是低调的存在,每天固定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会出门应酬,偶尔会跟朋友聚会,但绝对不是喜欢各种趴体的玩咖,他最高调的时候大概就是对车的爱好。
这样的爱好本质来说,跟女人喜欢买包是一个性质,没有对错,只是让梓溪有些吃不消而已。
宴季礼根本不把梓溪的话放在心上,拿了钥匙就往门口走。
“跟上!”
不容拒绝。
梓溪没办法,只能背着包跟在宴季礼身后去了车库。
宴季礼的敞篷跑车快到学校时,梓溪可不希望他把自己送到宿舍楼下,于是指着人不太多的路边,找了一个借口,“季礼哥,要不你就把我放在路边吧,我有点东西要买。”
宴季礼也没有多说什么,稳稳地停了车。
梓溪凑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公事公办的告别吻,这才下了车。
宴季礼看着她下车,调转车头,回公司。
买东西的话本是随口一说,梓溪并没有东西要买,唐韵会帮她准备所有的日用品,衣服鞋子,甚至是零食,周全而细致,于是等宴季礼的车开走,梓溪沿着道路慢慢回学校。
“楼梓溪!”
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梓溪回头就看到高一届的学长朝自己跑了过来。
“涂学长,好巧。”
涂雷笑容温柔,回答:“是啊,好巧。”
两人都回学校,于是搭伴一起往学校走。
涂雷看着梓溪,其实刚刚他看到她从跑车里下来,更看到她下车前亲了驾驶室里的年轻男人一下,他很想问梓溪跟那个人的关系,但又觉得抬唐突,只能找了别的话头。
“听说你在准备托福考试,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涂雷原本的打算也是出国,今年上半年就考过,各项成绩优秀,但临去国外时,家里出了一点事,便放弃了留学,读了本校的研究生。
梓溪这会儿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现在遇到了一个过来人,梓溪也没客气,边走路,边跟他小声讨论起来。
宴季礼开了几分钟,余光发现梓溪的水杯落在了车上,看看还有时间,宴季礼调转车头返回,准备把水杯交给梓溪。虽然梓溪不止这一个喝水的杯子,但这个是自己买给她的,梓溪一直都很爱惜,说每次看到杯子就像看到他,突然没找到,肯定会着急的。
这么想着,宴季礼摇摇头,心想,梓溪入戏太深,以后真要离开他,怕是会难过吧。
往回开了一会儿,宴季礼在距离校门口不远的位置看到站在树下穿着白裙子的楼梓溪。
宴季礼停在不远处,正想喊她,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孩子从小商店走出来,一手拿着酸奶,一手拿着冰淇淋,笑容满面地走向楼梓溪,楼梓溪接过酸奶,两人相视一笑,一边吃,一边往校门走。
蓝天白云,白裙女孩,白衣男孩,最好的年龄,一切美好得刚刚好。
即使心里知道梓溪人品不错,不会背着他乱来,她跟这个穿白衣服的男生也不可能有什么,但宴季礼突然索然无味,他勾勾唇,拿起粉色的杯子一个用力,杯子被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180度转弯后,跑车轰隆隆疾驰而去。
梓溪听到熟悉的引擎声,好奇地往身后看了一眼,但除了不算宽阔的道路以及三三两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