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穿鞋,赤脚走过去,下巴轻轻搁在男人坚硬的肩头,软声问道:“你在写什么呀?”
也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软糯,像含着一口糖沙,气息吹过男人耳畔时带着温热柔软的香气,不自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裴以舟握笔姿势一顿,说:“婚礼请帖。”
他字迹清隽,落着两人的名字,下面是日期,请帖上还飘着若有若无的墨香。
想到不久后的婚礼,安想脸蛋腾地红了。
“你都是手写呀?”
“嗯。”
“那会不会很累?”
“这样比较有诚意。”裴以舟垂眸,继续写下一张。
安想心中微动,舔舔唇瓣说:“那我也来写。”
裴以舟眼角划过笑意,没有阻拦,“那你不要写错。”
安想面露窘迫,“……人家又不是不识字,怎么会写错。”
裴以舟没有再逗她,将一份名单递过去:“你写这一张,名字不要写错。”
“喔。”安想搬过把椅子坐到他旁边,拿起笔老实写起请帖。她的字体不如裴以舟飘逸,一笔一划落得方方正正,看着十分乖巧。
裴以舟不再写,托腮安静凝视着她。
日光薄纱温柔铺散在女孩肩头,她黑色微卷的长发卷成花苞,有点乱,松松垮垮像是马上要散开。她的睫毛很长,眉毛很秀气,唇瓣轻含,脸上写满专注认真。
不知怎的,裴以舟突然对她生出几分破坏欲。
他操控着小精灵助手将门锁好,喉结翻滚一番,修长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衣摆滑入,指腹在那光滑柔嫩处轻轻打着圈。后腰是安想不能碰的地方,这是他多次实践得出的经验。
果然,安想脸蛋立马泛红,呼吸顿时急促。
“你干嘛?”她嗔过去。
他面容清冷,张嘴只说出一个字:“你。”
“……”
流氓!!
变态!!
安想抓住裴以舟的手拽出去,不成想下一秒就被他反客为主。安想被男人抱上长桌,高大的身形瞬间将她牢牢环住。
他们后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面什么东西都能看清楚。
安想又羞又慌,小脚疯狂踢踹着他:“你别闹,这里是公司,工作的地方。”
裴以舟抓住她脚踝,闷闷不乐抱怨道:“不想工作。”
“……?”
“你勾引我。”
“……??”
“我现在就想做别的。”裴以舟松了松领带,在安想愣神时亲吻过去。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很快缴械投降。
安想死死抓着裴以舟头发,理智混沌,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看到窗外天空由蓝转为暮色,暮色又渐渐被浓黑吞噬。
她总算受不了,尖尖牙咬住他脖子,边咬边啜泣。
“乖……”裴以舟被欲气染过的嗓音喑哑,仍不曾停止,“马上了。”
骗子!
安想环着裴以舟脖颈,腾出口气抽抽搭搭说:“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来……不来公司找你玩了。”
这波啊,这波就叫羊入虎口,擅闯虎穴。
安想委屈,啜泣声更大。
裴以舟总算结束,亲去她眼角泪水:“那我把公司过给你,我每天来找你玩,你觉得可好?”
“滚。”安想恼羞成怒,指尖狠狠在他胸口掐挠一把。
安想是被他抱出去的,公司还没下班,或者正准备下班的员工纷纷向他们投来暧昧了然的视线。裴以舟神色坦荡,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安想没脸见人,把脸捂在他胸口死死不出来。
总算上了车,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话突兀过来,待看到来电显示,安想表情骤变。
“安彦泽的?”
安想轻轻点头。
“接吧。”
安想犹豫两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