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刻薄,那张脸对安子墨来说就是无法磨灭的梦魇。
他伸出小手撩拨开遮在安想脸上的头发,一双眼睛细细打量。
熟悉,又陌生。
陌生,又熟悉。
明明是一样的脸,但是却有着像月光一样的温柔眉眼。
“……墨墨?”
安想总算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索到台灯按钮,光线涌进,让安想的眼睛感觉到些许刺激。
“你一个人不敢睡吗?”安想打了个哈欠把安子墨拎上床,沙哑着睡腔问,“还是睡不习惯床?”
安子墨如实说:“不习惯。”
估计是棺材睡太久,床一点也不舒服,太软,太宽,空间太大。
“那你和妈妈睡。”安想抱住儿子,“需要唱安眠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