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能恬不知耻地躲藏。”他厉声道,呼吸也有些急促,“你站出来,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妻子!”
“……”
安乐心脏跳得砰砰响,脸上也因为惊吓羞愧涨得通红,但她还是立着未动,对于他的愤怒只当自己没听见。
“你敢吗?你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是谁吗?你敢说你真的爱他,就只是他一人的妻子吗?”
他又阴暗地笑了笑,脸上阴沉得瘆人,“不,你不敢,你离开我,就只是为了给他当个妾,你下贱!”
“沈大人请自重,你侮辱我可以,但请不要侮辱我的女人!”
温玉也面色阴冷地回嘴道,“我知道沈大人大婚当天丢失了妻子,但也不能见谁就当成是她,人有相似,即便她再像白霜,她也不是她。”
“沈大人痛失所爱,本世子心里也十分同情,但希望你不要借着我对你的这份同情与隐忍,就越发过分,今天是家父的丧礼,逝者已矣,出于尊重,还望沈大人能让他清净,不要专挑这种时候发失心疯,打扰他的安宁。”
“家父停棺数日,也不见沈大人登门上一柱香,或许今日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温玉面上毫不留情,只是冷冷地吩咐家仆道,“送客,沈大人也该回去好好清醒一下了。”
“好,算你狠!我看在今日是温侯的葬礼,可以暂且不与你争吵,但你休想我会这么轻易地就此放过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他薄怒道,紧接着便甩袖离去。
安乐见他走了,这才松开了一直紧握温玉衣服的手。
但心底还是十分不安地怦怦乱跳。
沈璋居然亲自找了来,看他这副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嘴脸,她心底隐隐不安,担心以后还会再发生什么事。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温玉回头见她面色不对劲,不禁又担心地摸了摸她的脸,“脸上却这么烫,该不会是病了?”
“我没事,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拂下他的手,因为刚才沈璋这一闹,心底更是惴惴不安。
“你不用太担心了,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他察觉到她隐藏的不安情绪,不由又握了她的手安慰道。
“嗯。”
她点点头,对他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
温玉没再说话,只是将她温柔地抱进了怀里,目光十分依恋温存。
……
温侯的葬礼过去不久,温玉便继承了爵位,成为新的侯爷。
温侯生前有好几房妾室,不少姨娘还很年轻,如今温侯死了,丧事一过,那些女人们便待不住了。
有孩子的自然是不愿意走,但那些无子的女人,一个个便吵嚷着要改嫁。
温玉刚忙完了父亲的丧礼,才刚继承爵位,便又开始着手安排姨娘们的改嫁,短短时日内就发生这么些事情,他最近也是忙碌得很。
而她本就因为沈璋的事情闹得心绪不宁,这段时日的嘈杂也越发让她心烦意乱,整日窝在房里,躺在榻上也不愿出去活动一下。
因为有心事,所以也总是郁郁寡欢,想高兴都高兴不起来。
温玉最近虽然忙碌,但每每回来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自然也是十分得心疼。
而安乐心里却始终不安,即便沈璋自那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更没有什么动静。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越发得感到担心。
这不正常,更不符合沈璋睚眦必报的个性,他那日既然都已经放话了,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她想他肯定是在酝酿着更大的心思,且势必会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该来的总会来,她也没想一直隐姓埋名下去,但是自己这边还没动手,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他发现了身份,一下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