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的声音也湿漉漉的,她眼泪滚了出来,回抱着他:“夫君。”
陆锦云看向皇帝,见他瞳孔骤然锁紧,手也不自觉握紧了棋盘,手背上青筋暴起,是真的动怒了!
她心里越发得意,谁能容许女婿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还和他先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等他知道谢怀琛和陆晚晚诈死,哄得他的信任,将公主下嫁给他。
如此一来,他既享受了皇家天恩,又与恩爱有加的先夫人你侬我侬。
对于皇帝来说,这是欺骗,寻常人尚且不能忍受,更何况这是天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他会撕了陆晚晚和谢家,连骨头也不留。
“皇上,臣妇的父亲是前吏部文选郎陆建章。臣妇的大姐姐和镇国公府谢家结有姻亲,照理臣妇得称谢将军为一声姐夫。”陆锦云娓娓说来:“臣妇在北狄听说大姐姐惨死火种,悲痛不已。后来又听说陛下将安平公主许配给了谢将军,也很为谢将军高兴。这回回来,为免给谢将军添麻烦,臣妇一直未敢和谢将军相认。陛下赐婚,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直到今日,不知是谁将这名女子扔到行宫门口,我将她带回一看,没想到她竟然是我早已逝去的大姐姐。
臣妇得知之后,先是惊喜,大姐姐失而复得,对臣妇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随后臣妇想到,此事不能瞒着皇上。故而劝说大姐姐随我入宫面见圣上,但大姐姐执意不肯,她让我帮她瞒着皇上她的事情,她还说……”
言及此处,她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向皇帝,见他面上浮起怒意,脸色黑青,难看到了极点。她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继续说道:“还说她和谢将军是真心相爱,让我成全她。我见这样都将她说不通,只好带她入宫面圣。”
谢怀琛解开了捆绑住陆晚晚双手的绳子,她宛如凝脂般的皓腕,勒出青紫的印痕。
很疼。
粗麻绳子勒得紧,解下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谢怀琛拉着,在给她检查伤势。
看到他们如此亲密,陆锦云嘴角笑意更甚,这会儿他们越是难分难舍,皇上会越生气。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陆晚晚双眸中流出眼泪,她抽回了双手,扑过去要打陆锦云:“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明明是你绑架了我,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陆锦云痛心疾首,道:“你已经是姐夫的正妻,又何必像只见不得天的老鼠一样,躲在黑暗里呢?这真的是你要的生活吗?更何况,这是欺君之罪啊!”
“你胡说八道!”陆晚晚扑了过来,碌安堵在前面,扬起巴掌就要重重打下。
“住手!”皇上的手重重往棋盘上猛地一拍,棋子哗然落了满地,白子黑子落了满地,仿佛玉珠落盘,声音清脆。
他眼眸冷冷地看向陆晚晚,道:“过来。”
陆晚晚还没说话,眼泪先滚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走了过去。
她雪腮上挂了晶莹的泪珠,楚楚动人。
她的这点眼泪落在陆锦云眼里,则成了她害怕的表现。她终于看到陆晚晚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
“脸上怎么回事?”皇上盯着她的左脸看,问道。
陆晚晚摸了摸脸颊,是在运她回行宫的时候,她挣扎了,一个北狄士兵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她脸白嫩,稍稍一碰,就是条印子。
她还是哭,没有说话。
皇上朝姜河伸手,姜河忙从袖内取出锦帕递过去。
然后在陆锦云的目瞪口呆下,缓缓抬起手臂,一下下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朕怎么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遇事了就只会哭?”
他这么一说,陆晚晚的眼泪滚得越欢,她喉头嗫嚅,喊道
陆锦云闻言,悚然色变。
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吗?皇上说了什么?他的女儿?陆晚晚明明是陆家长女,生父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