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办法。”
宋见青侧眸看向她:“什么?”
陆晚晚道:“去岁安州遭遇百年难遇的地震,牛羊伤亡众多,今岁减免赋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倒不如趁这个机会,颁发一道减免赋税的圣旨,两全其美。”
“实在的好处可比大相夫人天花乱坠一顿好说更就让人记念恩德。”宋见青眼角眉梢绽开了笑意:“晚晚,你可真聪明。你若是男子,拜相封侯是迟早的事。”
陆晚晚被她说得颇为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北狄使臣已进入宴厅,拜见皇上。
碌安今年四十余岁,看上去像个粗莽的武夫,此人实在狡猾多端,颇为自负。
自负往往伴随着自大,自大则容易轻视。
在他眼里,陆锦云就像个没有长开的娃娃,是不敢耍什么心眼的。他的自负导致对陆锦云的轻视,女人对他来说就是玩物,陆锦云不过是个更加精致的瓷器娃娃,供他把玩。
他带着陆锦云进了皇宫,见众臣相迎,大成皇帝亲自迎接,心里十分受用。
当夜,皇帝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招待碌安,随宴的还有舞姬助兴。
大成的舞讲究的是柔美轻盈,舞姬如蝴蝶飞舞,一曲完毕,碌安拊掌大笑:“□□之舞,果然名不虚传,就像你们中原的茶一样,清香淡雅。”
他朗声大笑:“不过,我们北狄的舞姬也不差。”
说完,他鼓了鼓掌,一行北狄舞姬缓缓走了进来。
北狄民风开化,又受西域文化的影响,舞姬穿着露脐舞衣,下身仅以一块带流苏的布遮掩,纤长的腿大部分的肌肤都露在外面,顿时让厅上一众宾客的眼不知该往何处放。
谢怀琛和毓宣端起酒杯,都怕对方回去告状,眼睛瞧着彼此,对饮起来,目光丝毫不敢往厅上瞥去。
北狄舞姬的舞跳得热烈激情,伴随着北狄使臣团粗犷豪放的吼叫声,令厅上许多人眉头长拢。
好不容易一曲完毕,舞姬如一缕烟,散入席间,各寻了男宾,便往人腿上坐,端起桌上的酒盏,语笑嫣然,媚态万千地为他们斟酒。
谢怀琛见一名舞姬朝他姗姗走来,抬起胳膊一格,声音比寒冬的雪还要冷:“拙荆善妒,还请姑娘好自为之。”
那舞姬看他器宇轩昂,早先献舞的时候目光便频频瞥向谢怀琛。此时献舞毕,便直奔他而来。
这群舞姬是碌安挑选专门献给大成皇帝的,离开北狄的时候,她们的结局已定。
不愿侍奉皇帝的,此时都在宴会上找合乎心意的男子,希冀能被带回府上。
碌安那雷声一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好,大成陛下,我们北狄的舞如何?”
皇帝脸上是一言难尽的面如表情,他挤出一抹笑,道:“不错。”
碌安道:“这十名舞姬都是我千挑万选的,她们可以说是我北狄最美的女子,特献给□□的陛下。”
□□的陛下笑了笑,道:“使臣有心了。但朕国事繁重,恐让红颜独老,未免有暴殄天物之嫌。”
碌安道:“陛下为国为民劳心劳力,实在令人敬佩。不过舞姬既然已经送出来,哪有带回去的道理。皇上莫不是嫌弃她们不够好看,入不得天眼?“
皇帝道:“既然贵国盛情难却,那朕便却之不恭了。”
说罢,他又朗声吩咐:“北狄使臣此番前来,为大成与北狄两国边境和谈,于大成,于北狄,都是好事一桩。传令下去,为贺此等幸事,今年安州、靖州,并州三地的赋税减免五分。”
碌安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文武百官一听,当即下跪口诵“吾皇万岁”。
陆锦云无心朝政之事,她的目光如同鹰隼,在宴厅游走,终于停留到对面的李云舒和谢怀琛身上。
毓宣戳了戳谢怀琛的胳膊,道:“你是不是做什么风流事了?我看那大相夫人一直含情脉脉地看你。”
谢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