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看着有点像。”
“抓了这么久人还没抓到,京城里风声这么紧,他还敢来?”李长姝安抚她的情绪:“放心吧,说不定是你认错了。”
她轻拍着陆晚晚的背部,心底确暗喜。
前两天王彪死了,淹死在陆家后园池子里。
仵作来看过,说他是溺水而亡。
又有下人咬定说王彪那天晚上喝了酒,陆建章便以为他是醉酒后溺了水,草草结案。
李长姝却不这么以为,王彪死得太蹊跷。
再加上上次杜若让她演的那出戏——假装不经意告诉陈柳霜陈奎在黑风寨,第二天王彪就死了。
以她对陈柳霜的了解,她大致能推断出是怎么一回事。
——陈柳霜让王彪去黑风寨处理掉陈奎,然后她又杀了王彪灭口。
那陆晚晚说刚才门口的人很像陈奎,这又是怎么回事?
杜若!
她恍然大悟,杜若让她演这出戏,就是想让陈柳霜去黑风寨行凶,而陈奎根本不在黑风寨。
杜若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陈柳霜激怒陈奎,让她自食恶果!
好缜密的心思,杜若看起来柔弱妖媚,心思竟然如此高深。
她欣喜若狂,幸亏自己和她结盟了。
对于杜若,她根本没将她放在竞争对手的位子上,诚如她所说,她以前是个戏子,戏子做了当家主母,陆建章这辈子也别想在京城名流抬起头。
陆建章这个人,最要脸。
李长姝决定要去找那个貌似陈奎的人。如果他真是来找陈柳霜的,自己得助他一臂之力。
车子到了锦安坊,掌柜出来接待她们。
陆晚晚认真挑选料子,锦安坊新货上得多,她挑得眼花缭乱。
李长姝等得不耐烦,她有心事,一直挂念着陈奎,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过了会儿,她终于按捺不住,对陆晚晚说:“糟了,前日你父亲让我给覃尚书的女儿准备一套首饰,今日店子的人要送东西来。”
覃尚书就是陆建章的顶头上司,杜若的仇人——覃尹辉。
下个月他大女儿出阁,为了巴结上司,陆建章给她打了一套黄金首饰。
他这回下了大手笔,穷极奢侈,出手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要阔绰。
陆晚晚非常体贴:“都怪我不好,挑今天出门,耽搁了你的事,不如咱们先回去吧,我改天再来选。”
李长姝哪能和她一起回,她笑道:“来都来了,又何必无功而返,你在这里继续选,我自己先回去,回头让马夫来接你。”
陆晚晚点头:“那好。”
李长姝又吩咐锦安坊的掌柜好生接待她,之后到府上账房支钱,鉴于前段时间陆晚晚刚出了事,李长姝叮嘱她一定要等陆家的马车来接她。
她温柔体贴,不知情的人怕还会以为她是陆晚晚的亲生母亲。
李长姝离开之后,陆晚晚嘴角的笑意就止不住了。
她笑得轻快活泼,心情颇好。
李长姝开门揖盗斗陈柳霜。
陆家这一出好戏已经快到极盛了,她很期待。
她选了好几块料子,便坐在店内等陆家的马车。
掌柜给她倒了茶,她悠悠地喝着,过了没多久,陆家的马车就来了。
回到府上,门房小厮告诉她,有她的一封信。
允州乡下来的。
拿了信之后,陆晚晚回到长思院。
“舅母肯定有新进展了。”陆晚晚高兴地对陈嬷嬷说。
陈嬷嬷激动,肩头微微发抖。岑思莞是她一手带大,她们情如母女。十几年来,她做梦都想为她报仇。
“少夫人说什么了?”
她还保持着在陆家的称呼,叫陆晚晚舅母为少夫人。
陆晚晚拆开信,随在信里的是在谢嬷嬷的认罪书。
她在乡下的日子不好过,终于签字画押承认自己和陈柳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