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鲜红的嘴笑得潋滟动人, 她说:“王彪,别怪夫人心狠,要怪就怪你知道我太多的秘密。”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将王彪拖到湖边,扔了进去。
明天一早起来,大家就会发现王总管不小心摔进湖里, 淹死了。
陈柳霜回到屋里, 洗了手,上床睡了。
夜色掩映下, 远处树后立了个人,他一言不吭望着远处的恶行,心下滋味难辨。
这世上,作恶者恒为恶了。
只是没能亲手杀了王彪, 有些遗憾。
李云舒见陈柳霜已回院,这出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亦转身离去。
小院外有十来个人在等他,都是他白日里找的混混乞丐。
他带着他们连夜赶去黑风寨。
到了寨子的时候,正好天亮,一向吵嚷的山寨却分外安静,唯闻风声鸟声不绝于耳。
那些混混闯了几间屋子,里面的人都晕倒了。
一个混混说道:“夫人和王总管真是好计策,如此一来既不怕黑风寨的人报复,还顺带将黑风寨的匪众都剿了,回头还能给老爷安个剿匪的功劳,一箭双雕啊!”
李云舒眸子冷淡如水:“夫人聪明绝顶,如果不是她舍得下本让王总管到此下毒,咱们又怎么能剿灭这群山匪?”
“只是,那陈奎要怎么办?一直关着他也不是办法。”混混又问。
李云舒阴恻恻地笑了:“夫人当然不会他这个心头大患,他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两个字。”
此时,山寨正堂的虎座后藏了一个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陈寅昨夜宿醉,醉得厉害了,便没有回房,躺在虎座上睡了一宿。
李云舒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看到他们人多势众,他就躲到了座椅后面。
李云舒的话他都听到了——原来王彪上黑风寨是他们的计谋。
他们羁押了哥哥,又以他为借口上黑风寨迷惑了众人,让他们误以为王彪真的是来送银子的。
但他其实是包藏祸心,他想杀了哥哥和黑风寨所有的人。
陈寅痛心疾首,黑风寨是他和哥哥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寨子里的兄弟也同生共死过无数回,他们就这样……
他躲在暗处,悄悄往外看了眼,李云舒他们正拖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的“尸体”往外走,那是他的妻子,他们刚成亲两年,婴儿是他的儿子,生得雪白小巧,平常他捧在手心里都舍不得用力,此时此刻李云舒拎鸡仔一样将他拎着。
而那爱哭的孩子,此时一声不吭。
陈寅眼眶逐渐湿了,他儿子才三个月大,他还没听他喊一声“爹”!
他握紧拳头,一定饶不了王彪!还有王彪的夫人。
趁所有人不注意,陈寅悄悄的从后门溜走,疾跑下山去了。
他满腔恨意,恨不得现在就去将王彪撕碎。
与此同时,关押陈奎的那间院子里,一个小厮正去给陈奎送饭。
陈奎被关了好几天,他不知道李云舒究竟关他做什么。只知道,如果再不逃出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他干的是刀口舔血的勾当,又怎会甘心坐以待毙?
他这两天悄悄注意了一下形势,李云舒功夫很好,可他很多时间都不在这里。
今天早上他恰好不在,是他出逃的好时机。
听到小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便挣扎着站起来,一蹦一跳躲到门后。
小厮推门的那一刹那,他一个飞身,将小厮撞开。
小厮一时不察,没有防备,被反弹回来的门撞到脑门上,当场晕了过去。
碗筷落地,应声碎成无数碎片。
陈奎连忙蹲下去,费了老大力气才勾起一块碎片,他反手将手腕上的绳子割断,又割断脚上的绳子。
趁机翻墙逃了出去。
陈奎出了关押他的小门,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