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盯着她。
良久,陆晚晚饮完了一盏茶, 对月绣道:“我乏了,想先进去睡会儿。”
月绣闻言去扶她。
陆锦云一时没忍住,喊道:“陆晚晚!”
陈柳霜扯住她,瞥了她一眼, 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温婉淑良,道:“晚晚,锦儿知错了,是来给你道歉的,你是大家闺秀,不会这么没规矩的吧?”
她抬出大家闺秀的规矩压她。
陆晚晚粲然一笑:“夫人跟我讲规矩?既是讲规矩,我一个正妻所出的嫡长女,受她一个外室填房次女所欺,险些没了性命,没让她沐浴更衣三跪九叩来给我请罪便是仁慈,难不成还要我听她趾高气扬示威一样的道歉吗?”
她有意将“外室”二字咬得极重。
陆锦云怒火攻心:“陆晚晚,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陆晚晚眼尾一挑,锋芒必出,哪还有刚到京城时的谨慎卑微:“我赴京第一天,你便纵容顾家姐妹纵火行凶;祖母寿宴,你毁我鹤氅,意欲独出风头;镇国公府,你中伤于我,攀诬我和小公爷有私;昌平郡主府,你私会宁蕴不成,推我入水。陆锦云,但凭你犯的这些孽障事,我就算剥了你的皮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