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头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竟然祝我幸福,祝我找到心目中的良人,气死爸爸了。”
牧朵:“……”
“你信不信,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想把手里的包砸在他那个猪脑上。”
电话那头的咆哮,震的牧朵耳朵嗡嗡响,她把电话拿的离耳朵大概十公分左右。
信,怎么不信,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卢娜的怒气,可见这次真气的不轻。
这话搁谁谁不气。
左斌端来洗脚水,放在地上,看着她奇怪的动作,听到电话里的河东狮吼后就明白了,他索性把牧朵手中的电话拿的放在桌子上。
牧朵没有抗议,因为这样确实也听的清清楚楚。
“奶奶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嘛,谁要他的祝福了,你说说他什么意思?他是怕我粘上他吗?”
“嗤,姑奶奶才不是那样的人。真以为他是什么香饽饽?”
“臭大头兵,野蛮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谁稀罕,黑不溜丢的像个煤球,扔煤堆都找不出来的那种,还以为他们多招人稀罕呢。……”
牧朵:“……”
她把视线移向左斌的胳膊,胸肌,接着落在他的脸上,笑意再也忍不住,噗
嗤一声,想到好朋友这会气的歇斯里地,她放声大笑很不厚道,便捂住嘴,肩膀抖个不停。连带着刚被左斌放进水里的脚丫子都在扑腾着水。
水花飞溅出来,溅到左斌的胳膊上,还有他的脸上和……唇上。
牧朵脚丫子定住,但是笑容没止住,尽管她双手捂着,都捂不住她不断溢出喉咙的咯咯声。
左斌的脸更黑了,发沉的眸子盯着电话。
这时不知情的卢娜,怒火还在继续蔓延。
“朵朵,你问你男人他们那里有没有搞什么相亲联谊,要是有的话给我说一声。三只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黑煤球蛋子可不少,我还就赌气了,非得找一个兵蛋子不可,一定要比那头猪强的,让他看看,姑奶奶不是没人要。”
黑煤球蛋子让牧朵再次破声。
感觉到左斌能和风扇比凉的冷气,她极力忍着笑,低低斥责卢娜,“这个卢娜真是太过分了,一人犯错没必要牵连九族啊。”
牧朵怕左斌一怒之下掐断电话,连忙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安抚道:“不过你也不要计较,卢娜说的是不知好歹的朱洵,你们是无辜的,你在我心里绝对是最好的。
”兵蛋子!
这三字容易拱火,她还是不说了。
左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牧朵以为他说的是溅上的洗脚水珠,抬手就抹了一把,把水珠擦掉。
然后……她就看到左斌的眼神立马就眯了起来,经验告诉她,这是危险信号。
而她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刚才在水盆里试了水温,还抠了脚丫子。
等她笑声加大的时候,突然左斌的脸在眼前放大,唇上一凉,属于他的气息渡了过来。
电话那头,卢娜还怒气冲冲的骂着,不知过了多久,牧朵就隐约间听到卢娜那边唤着她,“朵朵,你还在吗?”
“朵朵,你说话!”
“朵朵?”
“奶奶的,我还没发泄完呢,怎么就断线儿了?这该死的信号,总是给老娘掉链子。”
“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投诉,一定要投诉。”
然后,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这边忙音响了没两声,左斌就掐了电话线,抱起牧朵进卧室。
“脚还没洗呢?”牧朵攀着他的脖子蹬脚。
“一会完事了一起洗。”
左斌憋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