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有课,几人拉着韩妮去把最重要的课听完就请假了。
先前大家还都努力笑着,尽量不把分别的难过表现出来。
当都坐在桌子前,看着满满当当的食物的时候,大家都沉默着。
气氛安静,不知是谁先红了眼眶。
只要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那份舍友情有多重,关系好点的,那更是和亲如兄妹,或者比亲兄妹还亲。
韩妮率先打破这份伤感的气氛。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去深造,又不是被开除,一个个都开心点。”
“不是欢送会吗?欢乐最重要。”
韩妮从包里翻出钥匙,钥匙头放在瓶盖沿的下方,向下一翘,“砰砰”的几声,便把汽水瓶打开了,她给每人递了一瓶。
“今天让朵朵这个隐形的贵妇人破费了,等我飞黄腾达,我给大家补回来。”
“记住你说的话,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汽水瓶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预热后,汽水瓶外边都是晶莹剔透的水珠。
牧朵的手心生热,握在瓶身上,一股凉意从手心渗入,直达感官,使得全身的燥热都降了不少。
和身体舒适度一样的还有牧朵的笑容。
她总是清浅的笑着,给人感觉很舒服亲和。
“嗯,一言为定。”
“到时候叫上我,我也是见证人。”卢娜不甘落后,举着手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不止是你,大家都一起。”
朱翠芬道:“过那边后,记得写信过来,说个地址,留个电话,即
使电话打不起,写封信还是可以的。”
牧朵帮大家把零食拆开,有韩妮的开场,气氛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大家似乎忘记了这是一场离别宴。
韩妮和牧朵斜对面坐着,两人视线对上时会笑一下,单独却没有什么话说。
两人都感觉到了无形的隔阂。
卢娜没看出来,细心的朱翠芬看出来了。
两人之前没有过这样,自从罗云成的事情后,韩妮突然要出国,接着她就发现两人之间生出了一堵无形的墙。
从无话不谈,到两人的话少之又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又或者是应付。
就拿这次韩妮出国来说,虽说牧朵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但是韩妮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没听到她劝说,也没听到她叮嘱,还有诉说不舍之情。
宿舍里就是其他不深交的室友都表达过自己的不舍,牧朵却一句都不说,这怎么都有些奇怪?
平时朱翠芬和她们走的比较近,两人对她都很好,朱翠芬不忍看她们有隔阂。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应该做点什么。
汽水喝多了,韩妮去厕所。
朱翠芬也跟着去。
这会同学们都上课去了,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凉鞋的木底发出“哐哐”的声响。
韩妮上完厕所,见朱翠芬等在外边,笑着道:“你做什么都快,上个厕所都快。”
“我快唯一的解释就是膀胱小,要不然,上厕所还能干嘛,上完就出来了。”
“再说,夏天这味道,在里边也待
不住啊。”
一层楼一个卫生间,人多,即使一直打扫,换气扇也吹着,那骚气的味道还是不小。
不时还有一个苍蝇嗡嗡的飞着,正常人都不会愿意长蹲在这思考人生的。
韩妮洗了把手,嫣然一笑,“芬姐说的是,是我被我妈这些年的碎碎念给荼毒了,她总是说我干啥都不快,老慢了。”
“说实际的,比起朵朵和卢娜,我可不慢,是你们太快了。这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人出了卫生间门口,朱翠芬叫住韩妮,“妮妮,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好啊。”
韩妮愣了一下,随及就想这位宿舍的老大姐估计是临分别的时候给她几句叮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