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老太太这强词夺理的样子还真让左叔家的这群人刮目相看了。
这么说还真是这么一个理。
这不,蜀黎看向左叔的眼神不就是这个意思?
“我找不到路,就让我二儿子和儿媳帮我带带路怎么了?我一把年纪了,出入不方便,万一再有个头疼脑热的,老大家的不伺候,我自然要找个人伺候。”
“都说养儿防老,我三个儿子,总有一个要伺候我的吧。”
“对对,我一向无心无肺,口直心快,和我妈生活在一起,我能不开心吗?谁知就让大嫂听了去,误会了,还打了我。”
左二婶这会怕归怕,但是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坐牢,她就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
她扬起脸颊让蜀黎看。
巴掌印没有,两个脸颊倒是通红。
左婶也不含糊,“长嫂如母,你走邪门歪道,我管你还有错了,现在是巴掌,以后呢,你在这样鬼迷心窍的把手伸向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要吃枪子的。”
“老左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他不光把一生交给了组织,还把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上交了,组织体恤他,给他一些补助才买了这房子。”
“他一辈子没有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到老了,却连组织帮助的安身之所都要被人偷了去,你们怎么能忍心?”
“你们竟然敢对公家偷窃,这不是无法无天是什么,要是我们今天不计较了,那就对不起组织的信任。”
“老人为老
不尊,我才逼不得已出手,所以,我教育你有错了?”
左婶说的话有条有理,又干脆。
几句就把这些犯罪等级提到最高级别。
这可是吃枪子的结果,坐牢都是轻的。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不会深究,要是你还不知悔改,死不认罪,那就别怪我大义灭亲。”
要是大儿子说这话,老太太是不相信的,自己生的,多少有情面,但是儿媳妇说这话,她就要掂量了。
他们可是有仇的。
说到这里,老太太突然跌坐在地上放开声嚎。
“我都快死的人了,我想享受一下有错吗?我不就是没告诉儿子吗?”
“非得要逼死我吗?大不了我不住,我回家去。”
“你们非得要把我折腾死才算完事啊,谁说我要拿老大的房子了?”
老太太擤了一把鼻涕抹在布暖鞋的底上。
蜀黎看在左叔的面上,赶忙上前搀扶。
二叔和二婶也上前。
谁知老太太就是不起来。
因为那家人都没人扶她,那就说明这件事要继续追究了。
她要是起来,还怎么演戏。
所以,一个看着不怎么样的老太太,几人愣是没搀扶的起来。
“大嫂,娘知道错了,你就别和她计较了,我们不住,我们回老家去,以后都不来了。”
左婶心想,早干嘛去了,要是早点回去,她至于这么累,编这么一场戏吗?
那天她和牧朵在房里说房子的事,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正是老二家的,她看的清清楚楚。
要
是心里没鬼,躲什么。
她就计上心来,比起被别人算计,还不如主动出击,解决麻烦。
这事,她和自家男人也说过。
不过她可没说导演这场戏。
她就把弟媳没安好心的事说了,自家男人不相信老娘和老二夫妻俩能做出这事。
左婶就和他打赌,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这事他就别插手,自有她处理。
左叔也同意了。
要是自家人老娘和兄弟真的能做出这事,那他还包庇什么。
他只会更心寒。
填不满的无底洞,喂不熟的狼。
没想到,果然一切按左婶想的发展了。
“对,大嫂,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