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孩,他笑着道:“阿海,你怎么来了?这会怎么不回家。”
他把手中的小笸箩放在架子上。
院子里有很多这样的架子,微风送来一股中药的味道。
“祖爷爷,这个姐姐说找你,她说你是她外公。”
老爷子转身,这才搭理门口站着的一对年轻人。
他以为是寻医问药的,他们没开口,他也不急。
不过这些年轻人也真是爱开玩笑,找他就找他,还冒充他的亲人。
“你们是哪来的?”
老爷子把挂在脖子的老花镜戴上,瞅着好看的青年男女。
看到左斌身上的衣服,他一震,虽然走的不利索,可他的脚步明显的放快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走到左斌身边,问着。
牧朵:明明是她要找人好不好,外公是不是看花眼了。
不过他是自己的外公吗?
她妈就告诉她,她爸妈叫什么,她爷爷叫什么,只不过说这些人都已经去世了,只能亲自来这地方寻亲,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人。
霍睿安还是左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问到的,左斌就简单的告诉她,她还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外公,叫霍睿安,现在就住在这个村子里。
“你好,我叫左斌,我来自省城,这次是陪我妹子来探亲。”
“好好,赶快进来坐,我听说昨天在路牙子小卖部剿了一伙匪徒,该不会就有你吧?”
左斌不说话,也没否认。
老爷子一下就明白了,他也不再问,连忙邀请左斌去院子的石桌子坐。
“老婆子,把热水壶拿来,我沏壶茶。”
“一天晚上睡不着,还就知道喝。”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挽着发髻从敞开的堂屋门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暖壶。
虽然嘴上抱怨,可她还是照做了。
她把水壶提的放在石桌上。
看到一身绿色衣服的左斌也是一愣,“同志,你是打哪来的啊?”
牧朵……
她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要不要这样?
左斌见牧朵有些无言,一时着笑,“奶奶,我是省城来的。”
“哦,那你们来是……”
老太太话说到一半,突然手一抖,刚拿起准备倒水的被子掉在地上,应声碎裂。
“你这老婆子,这是做什么?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毛毛躁躁的。”
“老头子,你快看,你快看,你看她是不是我们的青儿?”
老太太指着牧朵,手抖的厉害,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她……她是不是我们的青儿?”
听到老太太的话,老爷子这才注意起牧朵来。
他把眼睛扶了扶,凑近牧朵。
牧朵连呼吸都屏住了,一手紧张的抓住左斌放在腿上的手。
左斌反手把她的手包进掌心,轻轻捏了一下,以示安慰。
“真的和我们青儿很像,只是我们青儿没有这个胎记。”
微风吹过,牧朵眼角的胎记露在外边。
老爷子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哀伤。
“不对,不对,老头子。”
老太太拿起围裙抹了一把眼泪,在青石凳上坐下,拉住牧朵的手,眼睛一下都没离开牧朵。
“不对的,她不是我家青儿,但是……”
老太太一度哽咽。
牧朵也跟着眼睛通红,要是没猜错,他们应该就是外公外婆了。
没有哪个爹妈是认不出自己的孩子的。
“你还记得我们青儿生下囡囡的时候,囡囡的眼角就有一个胎记。”
“你还说像一个一片叶子,青儿说那是心,说青儿是上天给她的礼物,所以做了印记。”
老太太说道这里泣不成声。
老爷子也想起来了,“对对,我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