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儿子年龄大了,以后就不好生了,要是再不换媳妇,希望就小了。
更可笑的是,她觉得生男生女都是女人的问题,和男人没一丁点关系。
曾经,老太太多次在众人面前说媳妇的不是。
刘娥已经说过她几次了,老太太呢,倚老卖老,认为别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从来都不管儿媳妇的感受。
刘兰兰的娘性子和善,平时见人都是人逢礼至,很有礼貌,从不和人吵架,这些年和邻居的关系也都处的不错。
倒是这老太太霸道的很。
家里大小事都拿捏在手中,连刘兰兰的爷爷都要让三分,妥妥的母夜叉。
这也难怪,婆婆这么厉害,刘兰兰的娘不是白兔才怪。
院子没有大门,有三间石头房,看着有些年代了,侧面还有两间土坯房。
房子都是一进两开的那种。
门大开着,胡芯儿疑惑的压着声音问,“他们该不会把刘兰兰娘已经赶走了吧,这坐月子的人能吹风吗?”
“这孩子都在呢,要赶走估计会一起。”
刘娥说完就扬起嗓子冲里边喊,一边往里走。
“婶子在吗?怎么孩子哭成这样也不管,喉咙都哭坏了,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心疼吗?”
刘娥在村里人面前,从来都不怂,想说什么就什么,谁刚,她比人家还刚。
当然,心肠也很好,或许就是因为她工作的原因,要不然怎么叫妇女主任呢!
胡芯儿进去后就把门闭上。
两边的门上都没挂门帘,一扇门开着,一扇闭着。
胡芯儿本以为是那件紧闭的房门才是月婆的,可是她想多了。
婴儿的哭声从开着的门传来,孩子哭的似乎没力气了,休息一会哭一会。
直至刘娥带着胡芯儿寻着婴儿的哭声进去,老太太都没应答一句。
她们俩进去后,就看到月婆子坐在右下炕角卷起的席子一边以泪洗面。
说到这个,不得不说一下这里的农村还有一个“陋俗”,就是女人生完孩子,会在热炕头洒一些沙土,炕热了,让月婆坐在上边。
女人生完孩子都有恶露,要是流了恶露,渗进了沙土,然后铲出去就可以了,一直到不出恶露为止。
要是有的女人一个月都恶露不断,那就得在这土炕上待上一个月,无论是白天晚上,还是醒着睡着了都得在这。
胡芯儿就很郁闷,生完孩子不得注意卫生吗?
也就是因为这样,村里没少妇女患妇科疾病。
可他们得了病也忍着,最后更年期提前了,人的病就多了,所以女人们一上三十五岁,就看着显老,到了四十岁,皱纹就像用笔添加的,太多了。
胡芯儿曾经给刘娥说过,刘娥开会的时候也给大家说过,但是没人会听。
他们太固执了。
反倒是问刘娥,他们没钱,除了沙土,还能用什么?用的东西,上头给不给钱补助等?
一句话,就是觉得妇女主任站着说话不腰疼。
……
没钱有没钱的办法。
其实一般恶露一周左右就没了,有的迟迟不去,都是因为身体有问题,这时候就得重视。
可现在的人,生孩子不去医院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医院不是谁都能住的起的,但是好歹注意一下卫生,人活着赚的钱不是更多。
因为没人听,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哇……哇……”
小宝宝在左边的炕上,光着腿脚,只穿了一件肚兜,小身体都是青紫色的,她就在草席上,因为挣扎着哭的原因,小胳膊和手脚都被席子划破了。
宝宝的小拳头塞在嘴里,使劲的嘬着,嘬不出东西后,又开始哇哇大哭。
胡芯儿看的很不是滋味。
刘娥最先反应过来。
她一把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