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牧腾的话还没说完。
听说这个男人的爹生病了,每天都熬的吃中药,还住了一段时间医院,可花了不少的钱,因此还欠了外债。
他们家两大点的孩子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两小的孩子也上了高中,正是花钱的时候。
尤其是老大,本来是可以顶替父亲的工作的,但要是顶替了,就不会有福利劳保了,且工资也不会给的那么多。
所以,大儿子就待业在家,曾经托人说过亲,本来人家冲着这个家里的老人是双职工来的。
但是见到如此的婆家,就劝退了。
男人的妻子总是骂男人不成器,却也管不住,管的多了,还会打架,有时能打一整晚。
男人的媳妇还时常给邻居叨咕,要是有钱的话,这工作就能给孩子了,也好成个家,孩子上学也不用愁了。
何况还有永无止境的外债。
家里人多,就女人纺织厂赚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花。
邻居说,这次男人突然中毒送医院,他们想,这家人算是雪上加霜了,之前男人买酒,好歹还能留点劳保啥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
晚上睡下的时候,胡芯儿突然脑补了一部反陷害的戏码。
拉着牧腾的耳朵给他说。
“牧腾,你说这男人会不会被他媳妇下毒了,你看啊,我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我们这次遭遇这种事,是被商业竞争了,商业竞争,敢玩这么大的,只有城里的酒厂了,要是他们找人给我们搞一下,即使最后没把我们怎么样,好歹也让我们损失了。”
“在出结果前,我们不遭退货就不错了,销售想都别想,这十天半个月的,我们的业绩就会拖垮,这样就够恶心我们的了。”
“所以,他们就找了一个酒鬼,毕竟这样很容易混淆视听,掩人耳目。”
“不过,我之前只觉得是酒鬼自己喝的,后来想想,要是酒鬼在自己的话,他难道不怕死吗?”
“你说他自从手断了之后,就借酒消愁,说明他很想好好活着的,又怎么会寻死?”
“所以,我就想,该不会是这女人做的,她和酒厂达成了某种协议,刚好她也讨厌男人昏昏沉沉一天屁事不干,还不能分担家庭。”
“你说她要是把自家男人毒死的话,那工作就可以让儿子顶替,酒厂还会给一大笔钱,这么好的买卖,她怎么会不心动。”
“反之,要是毒不死,也不怕,反正酒厂还会给钱。”
牧腾诧异的看着她,奈何,黑暗的房间里,他啥也看不见。
“媳妇,你这想法……很有道理,值得推敲。”
不过他转念一想,“媳妇,要是你男人我不争气了,你会不会也把我毒了?”
胡芯儿被他的话逗笑,刚才那一停顿就是因为这啊。
这不是讨论问题吗?
他怎么还联想到这了,难道她想的这个逻辑,很毒吗?
现在的人也不见得多纯善啊!
“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帮你分析吗?”
牧腾不说话,似乎还在等她的回答,胡芯儿只得道:“第一,你就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你是这种即使跌倒也会想着要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第二,要是你真的变成这样,那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你站起来,要是你真的烂泥扶不上墙,那我就带着孩子走了,你一个人过吧。”
“这个回答可满意?”
胡芯儿一向是冷静看待问题,她不会为了爱情冲昏头脑,有些人值得付出,可有些人变了后根本就不值得你拿命去换。
牧腾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感觉媳妇说的很对,但是说到抛弃他的那一刻,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过,又觉得,就该抛弃他,他不能拖累媳妇。
总之,牧队长自己也矛盾了。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