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好奇完后,胡芯儿就带着他们逛摊去。
戏台上,乐器响起,开始了演出。
一时,所有的视线都在台上。
胡芯儿感觉到头上有东西落下,一抬头就看到头顶的树杈上边挤了几个人。
她扫了一圈周围的树杈,果真,每棵树都不空着。
胡芯儿刚要走,突然头上又落下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是掰断的小树枝。
这人一看就是故意的。
她退后几步,抬头看去。
只见树杈上有一个穿着一身军绿衣服的男人正朝她招手。
胡芯儿眉心挤了挤,不悦的绷起脸。
人挤人,她被挤的退后了几步。
便也没心思理会那个人,转身牵着牧朵,叫上刘蓉,往边上挤。
还没到边上的时候,刘蓉遇到了她外婆。
她外婆拉着刘蓉和刘小强不松手,两眼泪花。
胡芯儿见此情景,心想,她该是想起自己的女儿了。
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要说会话了。
胡芯儿就让刘蓉陪陪外婆,她带牧朵先逛逛。
几人分开后,胡芯儿就拽着牧朵在摊位上挨个往过瞧。
给牧朵买了两朵粉色的头花。
其实胡芯儿不喜这种花的,感觉很俗气。
就像一个绣球似的,有红的,粉的,绿的,这三种颜色还有不同的款,就是在上边加了金丝线。
这种花的材质就像欧根纱一样,硬硬的,做出来的花很有型。
这个头花是很流行的,但凡家庭情况不错的,人手一朵,有的两个辫子上扎两朵。
不光是小孩,就是年轻女孩也有,他们有的还带块大红大紫的头纱,真是‘艳丽无比’啊!
这个年代的审美真是‘一言难尽’。
给牧朵买,也是因为她一直盯着这些花,那不就是喜欢吗?
“嫂子,我要一朵,这朵给你,你戴着肯定好看。”
牧朵把其中一朵给胡芯儿,胡芯儿吓的连连摆手,“我扎的事麻花辫,戴在发梢会掉的,你戴就好。”
她为了方便带帽子,就把头发扎了一个松散的麻花辫,放在前面,要是发尾扎上一朵粉色大花,岂不吓人。
这花和她拳头大小一样,太雷人了。
见牧朵跃跃欲试的模样,胡芯儿好心帮她戴上。
并让她把另一朵戴在手腕上。
戴在手腕上比戴在头发上好看多了。
看到冰棍,胡芯儿眼中一亮,终于碰到喜欢的了。
她花了两毛钱,买了两根冰棍,看着像橙子的,实际上吃到嘴里只有甜和凉。
牧朵第一次吃这个东西,连说好吃。
“嫂子,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现在又不是冬天,怎么能冻的住?”
“有一种东西叫硝石,有这个东西就可以制冰。”
被牧朵这么一提,胡芯儿眼前也一亮。
不知卫生院有没有卖硝石,也不知会不会给个人卖,要是能搞到的话,家里也可以做冰棍。
不仅做冰棍,雪糕也可以,邻村可有奶牛,到时候买些牛奶就可以做了。
夏天不就该好这口吗?
太阳渐渐升高,热意扩散,胡芯儿有些热的逛不动了,就拉着牧朵去找牧婶。
去找牧婶的时候,她买了一些瓜子花生,还买了一些苹果和桃子。
这会更是人山人海,想要走到牧婶跟前,真的是举步艰难。
胡芯儿怕牧朵被人挤到,就让她走在后边,一只手紧紧拉着她。
谁知,她的战斗力连牧朵的都不如,差点被人挤的摔倒,幸好有好心人从后扶住了她。
她连忙回头感谢。
“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
胡芯儿抬头,笑容僵住。
这男人不就是刚才树杈上那个用树枝扔她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