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等她说完,怎么一和她说话就急眼呢?
“这不是刘增来要强迫我一起加入,然后左 斌为了帮我,所以也退出知青灶了。”
“他没地吃了,所以想加入我们……这里,他会准备粮食和粮票的,钱也可以。”
胡芯儿悄摸摸的瞅着牧腾,接着道:
“当然是他逼我的,我可没同意,他这么做也是因为我,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来问你。”
关键时刻,只得出卖左斌了,狗命要紧啊!
要是左斌进不来,好歹她也不会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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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总是要留个心眼嘛,到时候她还有机会来一个迂回路线。
“我不同意。”
牧腾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突然使劲,车子走的飞快。
胡芯儿楞在原地,这干脆劲连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回去,胡芯儿一边琢磨,一边忙着手中的事。
她从家里拿了一些的确良布和棉布,她不会缝衣服就拿去给沈莲。
沈莲的手艺不错,而且这样的话,她还可以理所应当的给牧朵缝一件衣服作为感谢。
沈莲正在缝衣服。
胡芯儿瞅见她手里拿的正是牧腾的裤子。
屁股后面,沈莲拿着一块破布转着圈缝着。
胡芯儿想到一个画面,突然着笑。
要是牧腾上这裤子,屁股后面缝补过两个圈,还是一圈一圈的那种,像不像眼镜,还是近视镜的那种,她忍俊不禁。
谁让他不答应的,取笑一下总可以吧!
“芯儿你这是笑什么呢?”
“牧婶,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
“芯儿姐,你想到啥,给我也说说。”牧朵坐在炕桌上写作业,胡芯儿把布放在炕边,翻着作业本看了几眼。
她现在二年级,学的也简单。
就是这字像喝醉就一样七扭八歪的。
“好啊,等一下我讲个笑话。”
“好!”
牧朵眉眼弯弯就像是一轮弯月。
牧朵标准的瓜子脸,眉毛虽然淡淡的不那么黑,但是很有型,没有多一笔也没有少一笔,刚刚好。
鼻尖挺立,唇畔浅薄,一笑起来眼角的胎记就像跳跃的心。
只是她因营养有些不良,所以十岁的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岁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 长大了指定出落的美丽动人,就是不知会好了哪家的小子。
“这娃娃一天就知道贪玩,每天一写字就像屁股下边有滚球一样,动来动去的。”
“是吗?”胡芯儿莞尔道:“那是她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要是知道学习有多重要,那就一点也不会浪费时间了。”
“芯儿姐,学习很重要吗?可是你们已经学了那么多了,不还是找地方劳动吗?”
胡芯儿叹口气,她不能对这个社会去批判或者解读什么,只得对牧朵道:“我们来这是参加祖国建设。”
“你知道为什么要我们上过学的年轻人来这里劳动呢?”
牧朵摇头。
“那是因为我们有文化,脑子里有东西,我们要用我们学过的东西来帮村子里搞建设,这就叫实践和理论相结合,我们要让每家每户的日子都富裕起来,生活都幸福起来。”
她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了。
“我们要……”
她差点说我们要住大房子,开好车子。
现在讲这些无疑是传播资本思想,是要被批斗的。
“我给你打个比方,我们要是不识字,用画竖条来记数,要是我要记录一万,或者一百万呢?”
“难道也要画一万个竖条,甚至一百万个竖条吗?这样我们想知道划了多少个竖条是不是还要数,而且没学过的人数都数不清。”
“要是你会写字,直接就写一万或者一百万,这样是不是更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