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洗澡水可都是佣人拎的,现在父亲亲自上手,她拒绝她帮忙。
看到带点沧桑的父亲,她有点心疼。
……
胡芯儿洗了澡从衣柜里找出睡衣换上,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醒来。
换好衣服就去了父亲的书房。
胡国志正在看报纸,见她过来就拍拍他旁边的椅子。
等胡芯儿坐下。
他合住手中的报纸,对胡芯儿道:“手伸出来。”
“做什么?”
胡芯儿虽然疑惑,却也听话的伸了出来。
“翻过来。”
胡芯儿又把手心朝上。
胡国志把眼镜摘下,女儿的手明显比以前粗糙了,手上还有一个没有生出新皮肤的水泡印。
“苦不苦?”
“比起别人,不苦。”有牧腾在,她受得苦比别人轻多了。
胡国志想都这样了,还怕他担心吗?
“累不累?”
“累,不累是假的。”
胡国志叹口气,站起来,从柜子里找了一个热水袋把坐在火炉上的热水灌进去,拧紧,试了一下,看到不滴水才给胡芯儿。
“当初不听劝,背着我私自出门,现在知道苦也迟了。”
“爹!”胡芯儿接过鼓囊囊的热水袋,此时不仅手暖,连心里都是暖的。
一开始的忐忑,也没有了。
她想了想,决定问清。
“爹,我走的那天你派人找我了?”
“老子要是知道你在哪就好了,你只给我留下一封信说下乡去了,也没有说是哪里,我以为你是另报了一个名额。”
“我是后来才知道你是顶替了月儿的名额,去了海子村公社。”
不是父亲,那是……
“那我下乡的事,我要嫁的那家人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也是从我这得到的消息,怎么了?”
胡芯儿靠在椅子里,仰望着窗户,手里的热水袋翻过来掉过去。
二娘为什么找她?
看现在这情况,那天她偷溜走,二娘是知道的。
当初就是在她怂恿下,她下乡了。
这么说二娘派人来可不是为了找她回去。
……
二娘要害她!
想到这个,胡芯儿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在她小时候不是更好下手,怎么现在才动手。
仔细一想,就是说一开始她没有起过杀念,突然才有的。
是因为什么?
但是没有证据,她也不能因为一个想想就指认二娘,她得想想。
……
“爹,当初离开时,其实我也打问过了,即使我退婚了,家里也只会被没收财产,你们都是安全的。”
胡国志心里终于舒坦了,还以为女儿一生气就对他也不管不顾了。
差点就伤了老父亲的心。
胡芯儿看向父亲,“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我好,可我从小就接受了最新的教育,对这些包办婚姻肯定会反抗的。”
“更何况你还给我找了一个老头。”
胡国志正在给胡芯儿切苹果,闻言,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头上。
尾音连带眼角都挑了起来,“老头?”
“不是吗?你都没让我见,可不就是怕我不去。我都打问过了。”
“谁告诉你的。”胡国志把苹果和刀子扔进盘子里,声音都拔高了。
“二娘说的啊!难道不是?”
胡芯儿眨着一双单纯的大眼睛。
胡国志眉毛一点一点的拧起,眼睛渐渐的变得犀利。
他来回踱了几步。
“当初不是不让你见,是你没要见人!这时间又来不及,这不连定亲都省了,直接说了口信就结婚。”
“话说回来,我怎么会把你嫁给老头子,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