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芯儿穿着红底白花的棉袄,下边一条的确良裤子,一头长发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麻花辫。
素雅的容颜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扩大,再扩大。
蓦地,小脸就像纸张浸在红色的颜料里,一点一点染红。
猛地,她转身飞快离去。
牧腾嘴角的弧度放大,回头开始擦洗。
因为小女人已经出了门,奔回了她自己的房子。
胡芯儿回房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是不是有毛病啊,为什么要跑出来,那么好的身材多看几眼怎么了?”
“怎么了?”
“你是现代女性啊!皮囊和灵魂都不是一个人,即使看了丢的也是原主的人,又不是你的,跑啥。”
跑啥?(来自灵魂的后悔)
牧腾的身材简直就是画家笔下的完美线条!
她不才,学过素描写生,而原主也好这一口,学过。
脑子一动,想法一跳,她就拿出笔记本和铅笔,脑中回想着牧腾面包块的肌肉,勾勒明显的线条,笔下刷刷的。
十几分钟后,一个活灵活现的牧腾跃然纸上。
她一边看一边感慨,真是太完美了!
荷尔蒙能溢出纸张。
话说回来,她刚才真不知道牧腾擦澡,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进去。
谁能想到他大冬天的在冻肉房擦洗身上呢。
她这么讲究,都冷的没敢怎么擦洗。
当然,这样也不错,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副佳作呢?
正当她满足自己的画作时候,牧腾推门进来。
胡芯儿吓的赶紧把手中的笔记本合起来,抱在怀里。
见她眼神慌乱,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牧腾瞥了眼被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咖色封皮的笔记本。
“你刚才找我有事?”
牧腾穿着一个灰色的毛衣,里边搭了一件高领秋衣,显得他的脖子很修长。
外边还搭了一件军绿色的夹袄。
他还洗了头发,本就短发,此时更是端栽着,就像刚露头的韭菜。
让她想起两个字,“刺头”。
“我都听说了,玉米杆的事,谢谢你啊!我会找村长说的。”
之前他还说没事,要不是狗子说,她真的以为没事。
而牧腾从来都没有在她跟前说半个字。
面对一个陌生人,能做到这些,对牧腾除了感激,她都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了。
要不以后就多给他做点好吃的,少反抗一点,让他顺心一些。
牧腾挑眉,“就这个?”
“嗯啊!”
“对了,你认识六爷吗?”
牧腾刚要转身出去,一听又站住。
他不用回答,胡芯儿也知道了。
要想欠牧腾不多,看来她也要去会会六爷了。
她没有欠人的习惯,要不是身体不争气,也不至于这样。
刚好,她再买点煤票,昨天看了一下,她的包里才有十来张二十斤的煤票。
这个怎么够用。
她还要再买点。
顺便摸摸门路,万一以后有急事要办,又或者她想做个什么投机倒把的事,不还能多条路?
胡芯儿越想越远。
牧腾眸眼轻眯,锋芒森森的凌迟着胡芯儿。
“最好把心里的想法灭了,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交到村长那!”
六爷终究是个危险人物,他要不是不得已,会找这个人?
她一个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她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他的眼神太过凌厉,胡芯儿吓到。
“我,我就是说说。”
牧腾又用警告的眼神着她,“要是被我发现了,绝不容忍。”
胡芯儿……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