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衣服拿来。
又把自己的床单被套也撸下来,反正也马上过年了,需要清洗一次。
干脆都洗了,而且她说不定哪天还要回去。
她洗衣服的时候,牧朵一直在旁边帮忙。
洗到一半的时候,高兰兰和两个知青来串门。
一进门,高兰兰就扯开嗓子。
“吆,胡知青,我们还说来看看你呢,没想到你都好利索了,这还干这么多的活。”
她看到牧腾的衣服,惊讶道:“怪不得牧队长对你那么好,原来你对他也不错啊,这细皮的还帮人洗衣服,也是不容易。”
胡芯儿微吐一口气。
她和这些人不熟,他们怎么过来了。
她最烦和人打交道,尤其是这种天天没事找热闹的人。
“感谢高同志的关心,我已经好了,这边还忙,就不招呼你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们就随便看看。”
说话中她就找到了胡芯儿的房子,直接推门而入。
“这就是你的房子吧,这门帘真漂亮。”
胡芯儿买的是一块酒红色边框,藏蓝色布面,上面绣着“家和万事兴”和牡丹图案的门帘。
现在的人家很少挂门帘,要么就挂那种用破衣服或者是蛇皮袋缝的,都是为了挡风,谁还会在意好不好看。
只有胡芯儿会舍得讲究。
胡芯儿不悦,把衣服扔在搓板上,站起来跟着进屋。
万一她们随手顺点东西,她也不知道。
“胡芯儿同志,没想到你这里的条件这么优渥啊,怪不得你整天那么讲究,就是我有这么好的地方也讲究啊!”
“你这炕围布真好看,这炕单也好看。”
“你这房子真暖。”
胡芯儿想那是你们不知道一开始有多破。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屋子的时候,差点没崩溃。
她住的屋子里只有一米二的土炕,炕上仅铺了一层灰尘,再无其他。
另一边靠墙放了一些粮食和农具,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窗户也是破风洞,
分明就是一个仓库。
这不是都被她收拾出来了,即使这样,炕对面的另一边的墙那边还是堆粮食和农具的,没有一丝改变。
高兰兰忽然惊呼一声,“胡芯儿同志,你怎么有这么多煤炭?”
“煤炭票每人才发了二十斤。”
煤炭要票?
对哦,煤炭要票。
“这要是没熟人,煤炭还买不到,你来参加劳动改造,还竟然用你之前的小资手段,你的觉悟怎么怎么差。”
高兰兰的声音已经严厉起来。
“你这样是要开会批评的,你还是好好交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