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近八点的时候,终于都支好了。
胡芯儿回家的时候,牧腾已经做好饭了。
她先回屋洗漱换衣服。
上次去城里买了一把水壶,还挺好用的,能有及时的开水,无论喝还是洗都可以。
洗漱完,她把炕上的火烧着。
灶上还缺一个锅,上次忘记买了,下次去城里一定要买一个,这样也可以热点水,洗漱和喝都可以。
或者再买一把烧水壶。
外边的风很大,把窗纸吹的发出呜呜的响声,门吱呀吱呀的,要不是里边关着,估计一风就吹开了。
看着被微风带动着摇曳不停的烛火。
要不是有牧腾在一个院子里,她指定会害怕。
就像独居深山老林一样,总能幻想出一个怪物来敲门。
去厨房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把蜡烛吹灭,拿着手电就出去,把门关牢。
要不然狂风进去,房子都能被洗劫了。
她捂紧衣服,一阵大风吹来,差点没被吹跑,艰难的奔进厨房,赶紧关上门。
牧腾看到她满头吹起的黑发,一根一根的降落,心下着笑。
快一个月了,她似乎有些接地气了。
如果忽略她自身的书卷气质的话。
牧朵和沈莲在堂屋吃饭。
厨房只有牧腾和胡芯儿。
两人各自坐在小木墩上。
胡芯儿看着瓷碗里的饭。
土豆条荞麦面疙瘩,面汤是入秋的时候保留在瓶子里蒸熟的洋柿子酱。
这个年代的荞麦面比较粗糙,和现在吃的那些精细荞麦面不一样,吃起来有点苦,喉咙还干的厉害。
还记得她曾经去一家有名的羊肉剁荞面的特色餐馆吃过一次剁荞面,那是真的好吃。
这个味道简直是给她对荞面的喜欢留阴影啊!
“其实,下次你可以兑点白面的,我们这么辛苦,适当的犒劳一下也是可以的。”
牧腾几口喝完一碗,如寒风一般冷冽的视线卷了她一眼。
好似再说你有什么可辛苦的。
胡芯儿……
其实她就说说。
今天要不是她的任务没完,还可以先回来做饭,这样她就能做好吃的了。
她也发现了,只有牧朵打掩护,无论她做什么饭,牧腾都不会说一句。
因此,她和牧朵的关系也渐渐的变好。
吃完饭,她把碗洗了。
牧腾回房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们把玉米杆压严实了没有?”
“严实了!”
可严实了!
牧腾半信半疑的回了屋。
一晚上的风呼呼的,好似要将房子掀翻。
胡芯儿睡在滚烫的炕上,真是舒服极了。
早晨,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胡芯儿一咕噜爬起,睡眼惺忪的瞅见放在炕边瓷碗上的蜡烛已经烧没了,只有半碗的蜡烛水僵硬了。
房里还充斥着蜡烛难闻的气味。
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拿过手表看了一眼,没想到快九点了,她太累一觉就睡明了。
“谁啊!”
“胡……同志,你赶紧起来,出事了。”
门外是牧朵的声音,这孩子,叫她一声芯儿姐有什么可难的。
还偏要学大人喊她什么胡同志,自己也觉得变扭了吧!
“朵朵,出什么事了?”
胡芯儿来不及穿毛衣,直接拉了大棉袄穿上,下地的时候把大棉裤也穿上,一边提裤腰,一边穿鞋走向门口。
“我哥刚才被狗子哥喊走了,说玉米秆都被风吹跑了,现在雪下的很大,要是现在不找,等雪再下点就找不到了。”
“什么?怎么会,昨天明明压好了啊!”
胡芯儿一听,全身发凉,就像寒风灌进了身体。
她连忙打开门,三下五除二的把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