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村里最丑的孩子,除了妈妈和哥哥说她好看,其他人看到她都会躲得远远地。
她想和那些孩子玩,可是她是扫把星,谁会和她玩。
同龄孩子不仅躲远了,还会扔石头砸她,还说,砸扫把星就会有好运。
没想到胡芯儿并没有吓到,也没有那种嫌弃的看怪物的眼神。
反而夸她好看!
想想就连哥哥之前的未婚妻小青,和她都保持着距离,说话也是一副假惺惺。
所以她要么就是有毛病,要么就是真的不嫌弃她。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讨厌。
“我哥一早上工去了,锅里有饭,自己热一下。”
牧朵的冷漠和牧腾倒是有的一拼。
“今天知青都放假?”
牧朵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胡芯儿。
“你昨晚发烧了,我哥照顾了你一个晚上,你要是上工再有个什么,辛苦的不还是我哥?”
“他还把我爸留下的酒都给你降温了。”
所以说,放她病假了?
她就说昨晚炕热成那样,原来是发烧了,她也想起在厨房碰到牧腾,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迷迷糊糊中她看到牧腾的身影,还以为做噩梦了,正被牧腾奴役的干活呢。
原来是他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怪不得身上有酒精味。
那就是说,他给自己擦身体了?
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往上窜,鸡皮疙瘩从毛孔钻出。
她吞咽了一下,走进厨房,点燃柴,热着饭。
牧腾直到夜幕降临才回来。
看到牧腾回来,胡芯儿觉得烧还没彻底退,脸又开始发热。
她做了二和面,用土豆丁和冻豆腐丁做了汤。
大冬天的吃一碗面别提有多舒畅了。
牧腾在厨房吃着饭,胡芯儿在一旁洗着碗。
想到她的身子被这男人肯定看光了,不过他救人倒是真。
“我听牧朵说了,谢谢你。”
牧腾看到她脑中就不自然的想起那气血翻涌的一幕,所以故作镇定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被胡芯儿提起,他耳朵一热,呼噜呼噜吧碗里的面汤喝完。
“你在我家里出了事,谁都脱不了干系,以后你就跟着其他女工在村里干活,我找机会把你调回城里。”
总之不管去哪,都要把这个烫手山芋送走。
从那以后,胡芯儿就远离寒风抖擞的原野,加入剥麻队伍。
她一直以为大冬天的只要不出山,就是好活,不用吹冷风,可不就是好活。
但是,她错了。
剥麻可不是一件好活。
麻杆有手指粗,都是浸湿的,堆了半屋子。
四周围了一圈知青,都在地上放了破衣服缝制的毯子坐着。
手里拿着小刀,身子一前倾,小刀插入麻皮和麻杆中间,一拉,麻皮就下来了。
这看似简单,但是对于胡芯儿来说就有些难了。
她看着身旁一个年龄比她大几岁的大姐的手法去做,谁知,麻皮并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利落好剥。
遇到骨节,就挡住了。
“都麻利点,这可是根据你剥下的麻皮算工分。”
妇女主任刘娥管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