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近,手正要触碰上对方的眉眼时,那人几乎是凭借本能,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脑袋搁在她肩窝上,沙哑慵懒的声音响起来,“瑟瑟,我回来了。”
傅景行呼出的热气,悉数落在姜瑟瑟的脖颈上,她脖子一缩,心里的担忧不安,在这一瞬间全落了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姜瑟瑟喃喃着,紧紧抱住傅景行,摸着这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人时,她才真的确定,她的怀臻回来了。
傅景行偏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轻笑道“当夫子开不开心?”
“开心,”姜瑟瑟吸了吸鼻子,从傅景行怀里退出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怀臻,你好厉害,在京都女孩子都不能上学堂的。”
“她们不上学堂,可以学绣花,但这里不行。”傅景行带着姜瑟瑟往将军府走。
姜瑟瑟知道原因,北疆与戎狄接壤,戎狄常年来滋扰,她们要学的是如何保命,而不是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
“嗳,怀臻,你这次得胜归来,那她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学了?”姜瑟瑟偏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漆黑夜空中寂寥却耀眼的星子。
傅景行抬手将她鬓边的散发拂到而后,轻笑道“嗯,如果我们下一战能取胜,她们以后就能学了。”
“下一战?!”
傅景行正要答话时,有小兵跑过来道“将军,所有人都到了,就等将军您和夫人了。”
北疆的规矩,但凡打了胜仗,都要大肆庆祝一番的。
“我……我也要去么?”姜瑟瑟看向傅景行,在京都除了亲眷之外,男女甚至不能同席的。
“在北疆没有这么多规矩,”傅景行知道姜瑟瑟紧张,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些人跟随我多年,我们成亲时,他们有的在北疆没能去,一
直想看看你,不过你要是不想去,也不用勉强。”
姜瑟瑟知道,北疆民风淳朴,这些人应该只是单纯好奇,她长什么样子,可到了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明明说的是庆祝打胜仗的,可到后面,将士们轮流过来敬酒,全是祝他们百年好合的,硬生生让姜瑟瑟生出一种,今天是她跟傅景行成婚的日子。
等到结束时,傅景行已经有些醉意了,姜瑟瑟扶着他躺到床上,吩咐春杏端了水来,一边拧帕子给傅景行擦脸,一边小声道“怀臻喝醉了,思归和昭儿今晚就交给你和乳母了。”
“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殿下和小少爷照顾好的,您就好好照顾将军吧!”
春杏冲姜瑟瑟扮了个鬼脸,临走时,又嬉笑道,“夫人,奴婢现在总算知道了,什么叫人比花娇了。”
姜瑟瑟“!!!”
给傅景行擦洗过后,姜瑟瑟抽掉发簪,头发散下来时,一枝桃花猛的掉下来,吓了她一跳。
难怪她今晚一直闻到桃花的味道,原来是头上多了这个,她自己都忘了,当时让傅景行给她折花的事情了。
“我记得。”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
姜瑟瑟扭头,便见傅景行醉意朦胧望着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桃花和榴花,你喜欢哪个?”
好端端的,提起榴花干什么?
姜瑟瑟神色有一瞬的迷茫,旋即嗔怒推了傅景行一把,“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呀?”
“你当时很在乎那朵榴花。”傅景行冷哼一声,表情有些不爽,清醒时的傅景行冷静自持,绝对不会这样。
姜瑟瑟被他逗笑了,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凑过去答非所问道“怀臻,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呀?”
“桃花和榴花,你最喜欢哪一个?”醉酒后的傅景行,近乎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桃花。”姜瑟瑟不假思索答完,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从他们成亲到现在,怀臻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她。
他清醒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