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意思,是让我向姜瑟瑟讨?”
林晚舟知道,萧承元这是故意的,并不接茬,只道“傅老太君尚在。”
“很快就不在了,”萧承元不甚在意,“表哥没听外面都在传么?左右都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林晚舟垂眸,将茶盅递过去,“殿下,陛下尚在,且傅家有扶龙之功。”
“好像也是,那我先去找太子算账好了,”萧承元接过茶盅,又把手伸了过来,“好表哥,把你查到的证据交给我吧!”
林晚舟拎着茶壶的手,微顿了一下。
他原本想留着这些东西,日后为林丹薇和她腹中的孩子做打算的,却没想到萧承元竟然活着回来了。
也罢,自己这些东西不过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倒不如卖个人情,毕竟如今他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殿下稍等。”林晚舟转身进了内室。
过了片刻,他再出来时,手上抱着一个木盒子,“我查到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多谢表哥。”萧承元也没客气,接过盒子就抱走了。
屋内又重新归于平静,林晚舟坐在炭火盆前,用火钳拨弄着炭火。
太子跟萧承元这一战,太子必败,一旦太子败了,傅老君再一没,姜瑟瑟就危险了。
不行,他他得赶在萧承
元动手之前下手。
林晚舟迅速放下火钳,唤来书童。
第二天中午,六皇子萧承元死而复生的消息,传遍京都。
萧承元本人,在御前哭诉,说他不是中了东夷人的圈套,而是被太子设计了,后来因为伤了脸,才侥幸躲过一死。
太子当庭狡辩,却被林相拿出来的铁证锤死。
而且子不但残害手足,连自己的亲舅舅也不放过,在傅景行去青州剿匪时,命人暗杀傅景行。
事情败露后,他又下令鞭尸给他出主意的那个谋士。
“父皇,儿臣冤枉啊!”
事发突然,太子完全懵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萧承元竟然死而复生了,还有这么证据,他毫无还击之力,但是他不能认!
舅舅现在在北疆退敌,只要他不认,一切就还有转机!
“冤枉!你给朕说说,哪件事是冤枉你的?”
崇明帝将人证物证全砸到太子身上,他一直以为,这个儿子,性格软弱,却不曾想,私下他竟然这么能憋大招,残害胞弟,谋杀亲舅舅,甚至……
原本上次处置的那个小太监,他还心存疑虑,但现在看来,应该真是这个畜生做的。
“畜生!”崇明帝气的将案几捶的作响,脸色涨的通红,止不住咳嗽。
周福善忙上前为其递茶,却被崇明帝一把拂开,茶盏飞出去,刚好砸在萧承睿头上,他额头上顿时一片猩红。
“皇上息怒!”
“父皇您息怒!”
林相和萧承元同时跪了下去,萧承元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溅过来的水珠,道“父皇,左右儿臣如今已平安归来,您就别动怒了,您身体要紧!”
“陛下,六殿下此话,老臣不敢苟同。”
林相迅速接话,“六殿下是上天庇佑,才死里逃生,可棠州成无辜枉死的将士、百姓,该怎么办?谁来给他们一个交代?”
“林相!”萧承元出声‘阻止’。
林鸿年不为所动,“陛下,太子乃是储君,储君为国之表率,可太子却为一己之私,残杀手足、谋杀亲舅舅,鞭尸幕僚,如何当得了储君?!”
崇明帝捂着胸口,气的手脚都在抖,可再气他也知道,傅景行如今在北疆退敌,萧承睿不能轻易动。
“周福善,”他喘着
粗气道,“让人拟旨,太子德行有亏,从今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
“陛下!”林相高呼道,“太子殿下德行有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是一句闭门思过,就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