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瑶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傅景行回了院子,并未直接进屋,而是把林山召来,吩咐道“你去趟章院判乡下,把人接回来。”
虽说大过年的,去人乡下接人有些不妥,但既然傅景行这么吩咐了,林山当即领命点人出发了。
姜瑟瑟刚将孩子放到床上,扭头见傅景行进来了,也忍不住问道“你跟太子怎么了?”
刚才在席间,她就看出了不对劲儿。
“上次我去青州剿匪,是他向陛下提议的。”
“他?”姜瑟瑟有些不解,“太子为什么要提议让你去啊?”
自然是有他的盘算,但大过年的,傅景行暂时不想说这事,将身上的寒气烤散后,才扶着姜瑟瑟朝床边走,“思归睡了?”
姜瑟瑟轻轻嗯了声,宽慰道“他是
太子,派去你去青州,想必是自有用意,怀臻,你就别生气了。”
“没生气。”傅景行不想再说这个,问,“他们今天给孩子红包了?”
“嗯,给了好多呢!”一提到钱,姜瑟瑟的眼睛瞬间亮了,将所有的红包全收好,“以后留着给思归娶媳妇儿用。”
傅景行哭笑不得,他们傅家家大业大,那里就这么穷酸了!
“哎,对了,怀臻,我跟你商量件事呀。”
姜瑟瑟数完钱,又想到今天姜婉说,昭儿生病的事情,“郭姑姑不是也擅长儿科么?要不让她去东宫待一段时间,帮昭儿好好看看,昭儿生病,姐姐都瘦了不少呢!”
傅景行道“我没意见,你问问郭姑姑,看她愿不愿意去。”
郭姑姑其实不愿意去,但皇后对她有救命之恩,这次是皇后的长孙,她又拒绝不得,便只得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姜瑟瑟便让人,送郭姑姑去了东宫。
傅景行对外说,这孩子是早产的,又以姜瑟瑟需好生休息的名义,没让人任何人来府上探望。
中间到了开朝的时候,傅景行直接递了告病的折子,上次他把崇明帝气狠了,崇明帝短期内也不想看见他,便也准了。
他们一个坐月子,一个养病,没有人来打扰,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林山把章岩接回来后,本想同傅景行禀报后续,傅景行却道“在孩子满月前,若非我必要出手的,别的暂时不用告诉我。”
无论满月之后,会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但这一个月内,他只想好好陪着姜瑟瑟。
之后,林山便不再提了。
中途太子也来了几次,傅景行直接没见,但姜婉他却不得不见。
不过好在,姜婉来了,既没同他说什么,也没同姜瑟瑟说什么,仿佛她真的只是来探望姜瑟瑟的。
姜瑟瑟不知道其中缘由,过得很是安逸。
只是在屋里待久了,她就觉得闷,每次傅景行早起去练剑,回来后,她就趴在桌上,眼巴巴看着傅景行,“怀臻,我想出门。”
“再坚持几天,很快就能出月子了。”
姜瑟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那你过来,让我闻闻自由的味道。”
傅景行“!!!”
“奴婢看,小姐
是眼馋下雪了吧!”春杏在外面嬉笑道,“古有人望梅止渴,小姐不如也效仿下?”
傅景行在府里时,她们有事,都是在外间禀报的。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我可以画雪景呀!”姜瑟瑟迅速从傅景行怀里退出来,大手一挥,“笔墨备上,我要作画。”
傅景行见姜瑟瑟兴致勃勃,便随她去了,自己坐在榻上翻兵书。
过了许久,外间突然响起赞扬声。
“夫人画的真好!”
“是啊!就跟看真的雪景一样。”
“那是,夫人没出嫁前,做的画可是跟林二公子齐名的。”
傅景行翻书的动作倏忽一滞,眉心微拧,一抬头,就看到姜瑟瑟欢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