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郭姑姑收回手,哑着声道“老太君放心,夫人和胎儿都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福老君神色这才松懈下来。
姜瑟瑟倚在软枕上,有些愧疚道“都是瑟瑟不好,让祖母担心了。”
“傻丫头,是我们傅家对不住起你。”傅老太君慈爱望着姜瑟瑟,如今这丫头都快临盆了,自己的孙子却不在身边。
“哎呀,祖母,我们是一家人,说这话就见外啦!”姜瑟瑟撒娇道,“而且怀臻答应过我,说他很快就回来的。”
姜瑟瑟话罢,便听到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傅老太君正欲遣周嬷嬷去看,林淼淼就掀帘,快步进来道“将军来信了。”
“快,拿过来。”傅老君如是催促,可信拿过来时,她却直接递给了姜瑟瑟,“祖母眼睛花了,你看。”
姜瑟瑟一目十行扫完,欣喜道“祖母,怀臻在信里说,他已在青州剿灭了山匪,不日就能启程回京了。”
周嬷嬷笑着接话,“算上信在路上的时间,现在将军应该已经在往回走了。”
因为这个消息,屋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傅老太君同姜瑟瑟说了会儿话,便被搀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姜瑟瑟将信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才道“春杏,去研磨,我要给怀臻回信。”
“好,奴婢这就去研磨,夫人您先暖暖手。”春杏把汤婆子递给姜瑟瑟,麻溜的去研磨了。
傅景行每次来信,都是简洁明了,说了自己最近的现状,又问府里的情况,最多也就两页纸。
而姜瑟瑟每次回信,会絮絮叨叨写很多。
春杏接过信封,揶揄道“信使一看,就知道小姐这信是家书。”
“家书家书,不应该就是家长里短么?”
“是是是,是奴婢错了。”
姜瑟瑟扶着腰起身,嬉笑道“哎,春杏,你要不给林山也写一封,跟我的信一块儿
送过去?”
“我给他写信做什么?”春杏脸瞬间红了,“要写也是淼淼写。”
“我给他写信做什么?他现在肯定巴巴在等着你呢!”林淼淼也跟着起哄。
春杏气的跺了跺脚,便落荒而逃了。
知道傅景行要启程返京之后,姜瑟瑟一颗心才落了地,不再寝食难安后,气色都好了不少。
府里的绣娘和丫鬟们,已经开始为孩子做衣裳了,姜瑟瑟觉得好奇,也跟着她们一起做。
冬天昼短夜长,有事情忙碌,日子便过得飞快。
这天,姜瑟瑟终于做好了一个虎头鞋后,突然想起来傅景行,偏头问林淼淼,“淼淼,怀臻是不是快回来了呀?”
距离上次收信,已经有十来天了。
林淼淼眼神有些迟疑,犹豫要不要说真话。
姜瑟瑟现在心思格外敏感,当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姝瑶常来傅家,她要是不说,万一萧姝瑶说漏了嘴,只怕到时候姜瑟瑟更担心。
林淼淼艰难开口,“那个,将军可能暂时回不来了。”
姜瑟瑟瞬间变了脸色。
林淼淼忙道“您别误会,将军他们走到方城时,遇到雪崩桥断了,所以暂时回不来。”
“那怀臻呢?他有没有受伤?”
“将军没受伤。”
“真的没受伤?”
“真的。”
再三确认后,姜瑟瑟才放心,“没受伤就好,你去研磨,我要给怀臻写信。”
她临盆在即,虽然很想让傅景行回来陪她,但他安全最重要,姜瑟瑟在信里,再三叮嘱,让傅景行路上小心。
信送出去之后,姜瑟瑟心绪还是难以平复。
之后一连数日,她都睡不好,这天夜里,甚至又做起了前段时间她常做的那个噩梦。
只是这一次,她找到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