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云初听来有些好笑,她想笑就笑了,问吧台又要了一杯酒,坐着高脚椅,慢悠悠的看他:“顾先生,你老婆怀着孕,你不在家里陪孕妇,自个儿跑酒吧消遣,你老婆知道吗?”
说话声音或许有些大,周围人侧头看过来,顾行稍微尴尬,轻叹浅笑:“我过来只是喝酒,有什么不可以?”
“她可不像那么豁达的妻子。”
“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啊,追求者不断,不过最近有些烦恼……”
“什么烦恼?”
“一个两个的,都想跟我认真。各有各的优点,挑花眼了。”
云初不再看他,无奈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从高脚椅上下来,扭身子离开。
云初并没有吹嘘自己,安旭和兰丁朝晖,都曾经暗示过她。
云初每每头大,只能装单纯装一头雾水。
当初为了改善与顾行的关系,费尽心机学了很多驾驭男人之道,在顾行身上没派上用场,全便宜别人了。
顾行目送云初又出去很远,一直到云初进了舞池,混在人群中,眼前都是年轻的,鲜活的,扭动着的身躯,他分辨不出哪个是她。
顾行抽回视线,望着手中这杯酒,忽然想起以前,云初大学室友被劈腿,被宿舍里哭的痛不欲生,云初被触动,问他:“我听说男人其实比较念旧,尤其对前任……如果哪天我们分开了,你说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顾行忘了自己怎么说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一般不是问问题,而是想听男人的保证。
一转眼时至今日,没想到云初当年问的那个问题,还真成了现实。
顾行仔细想想,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不会,刚开始沉浸在苏离的甜言蜜语里,甜的晕头转向,但再甜蜜,也有激/情退却的时候。
其实有好几次。
他跟苏离肩并肩躺在床上,或者云雨的时候,脑子里都
曾经闪过云初。
顾行感觉自己永远也忘不掉,初见云初,她单纯阳光的样子。
那个时候青春年少,会因为牵手就脸红心跳。
而今晚云初故意扮嫩的样子,让顾行心里微动,就好像某根弦,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嗡鸣声清晰而持久,回荡不绝。
不过,云初现在既不单纯也不阳光,李修岳打电话过来,笑问云初在做什么,她习惯性撒谎:“我在加班。”
李修岳清楚的听见云初那边的音乐声,“这个时候还加班,真辛苦。”
“为了毛爷爷。”
李修岳十点半应酬完,回到独自居住的地方,刚洗过澡,在客厅坐着。
茶几上一尘不染,只放着一盒香烟,半包绿色包装的原浆抽纸,黑色烟灰缸,一套原色茶具,煮茶壶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他把一小碟茶叶投入。
推了推放茶杯的竹简托盘。
“我正好在你公司附近,有家饭馆的馄饨不错,多打包了一份,十分钟以后给你送过去。”
云初后背发凉,硬着头皮说:“不用不用,我最近减肥……”
李修岳提起茶壶,用茶叶水清洗茶具,“没关系,不想吃就不吃,闻一闻不影响减肥。”
周妙这个时候走来,对云初招手,询问云初还要不要点酒。
而李修岳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到她耳朵里——
“我不喜欢别人撒谎,如果你觉得自己很高明,那也可以撒谎。”
云初沉默住,知道瞒不住他,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大大方方邀请:“我在酒吧,要不你过来一起玩?”
云初不过是随口一句戏言,没想到李修岳还真过来。
他过来还怎么玩的尽兴?
云初有些后悔,这几次的事,云初算是明白,有句话叫借坡下驴,而李修岳就是很会借坡的那只驴。
驴先生半个小时后出现在酒吧,不过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