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活动开展得挺多,以前经常有,什么救助活动、帮扶活动,只不过到底还是有点虚的,他一向不觉得开展个一天活动就能对谁很大的帮助,一部分也是做做表面,不过宣传方面有积极意义,也还算成。
“可能不到晚上我就得走了,医院那边忙,急诊那边病人多。”他说:“聚餐的话就您去吧。”
那些主任院长什么的,谢朝言也不熟。
二伯笑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啊,要是打点一下,指不定自己这位置也能再往上走走。”
“做个普通医生就挺好的,老爷子也常说往上争,我不大有那个想法。”
“也是,这年头,经济实力够就行了嘛,老爷子这辈子都想在医学行业闯出个名堂,对你们高要求也挺正常。”
“是。”
两人寒暄,窗户玻璃上有水珠砸下。
外边下雨了。
二伯问:“你前段时间是不是谈了个小姑娘来着,我问了人,说你有新女朋友了,现在跟人家怎么样了,也没听到个消息的。”
谢朝言端着茶杯,扶着茶盖在杯沿轻刮。
他垂着眼,没说话。
“没联系了?”
“嗯。”
“哦……我还没见过,那还有点可惜,今年你也要三十一了吧,老爷子身体不好,唯独就盼着你,要不速度还是快点,让我们早点喝上你这喜酒。”
谢朝言扯着唇笑了声:“那恐怕还早,我不急。”
“就是不急才得现在着急起来啊。你要同意的话叔伯这边给你介绍两个,相亲见见?伯伯隔壁家的妹子,二十六了,人机灵漂亮,性格也……”
“嗯,成。”
谢朝言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是听也没细听就回了,说得漫不经心:“二伯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见见吧。”
长辈跟他提这个,大多也是有准备的。
对方都没想谢朝言能应得这么快,本来想着就试探提提,照他性格可能冷脸的,不怎么有希望。
闻言,二伯乐了:“行啊,那你有没个喜欢的标准,条件相符的,还是持家一点的女孩子?”
“没喜欢的标准,随便。”
雨更大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像冰球一样砸在窗玻璃上。
谢朝言起了身,顺着走廊走到后门大堂前的屋檐下。
外边温度比室内温度低,谢朝言的衣角有一瞬被风吹起,又贴了下去。
他看着会堂这后边的一片空地,有一辆面包车开了进来,在停车位上停下,许是没想过外边下这么大雨,里面人有点犹豫,车停下也迟迟没下来。
他没多注意,里边禁烟,医院也不能,他有一天没抽了。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根放嘴里含住,接着又去拿打火机,低头,手掌挡风把烟点燃。
面包车上下来了个人。
他抬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透明雨衣的女孩子,撑着伞,下车以后又接过上边的人递过来的摄影器材,一边撑着伞往屋檐这边跑。
她身形很单薄,长得那么瘦还要扛着机器,一头长发有些被淋湿。
没有化妆,那张脸素颜之下有些清淡,特别是在这样大的雨里,身影本就狼狈,以至于瞧着都没了什么特色。
可谢朝言的视线却从她下车起就一直在她身上。
像是附着了烟雾呈现烟灰色的葡萄酒,也像极光之下逐渐暗淡的岩浆层。
他眯了眯眸。
吐了口烟。
苏暮还是今天才知道摄影小哥平常有多累,那些做节目要扛一天的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她单是帮人家拿了这一路就差点重死,偏偏还得撑伞不让机器淋着。
她到了屋檐下,气喘吁吁地把机器暂时搁置。
同事也走了过来,说:“时间还没到呢,苏暮,咱们去吃了